朱子澄连忙拿被褥包裹住师尊,将人抱入怀中,用滚烫的身体贴着他的,攥着他的手指,轻轻搓了搓:“您越发怕冷了。”
江林眨了眨眼,双目无神却漂亮:“这天气也越发冷了。”
“明日我给师尊寻些木炭来烧着,再给您找几件干燥温暖的衣裳来。。。。。。”朱子澄抱着师尊的腰,絮絮叨叨地说道。
直到朱子澄察觉到师尊的身体隐隐发烫,才停止了唠叨,主动坐在师尊腿上,附身吻住江林的唇,两人的身体藏在沉重的被褥中不透一丝风,所有的声音似乎都被掩盖住了。
江林黛色的眉如同云雾环绕的青山,清冷又秀气,眉眼间透着丝丝冷淡,眉梢无知无觉地轻轻蹙起,似有些崩溃之意,手指微微扣进朱子澄紧绷的胳膊中,脖子的青筋微微凸起,显出狰狞之意。
朱子澄微微抽气,垂首在江林眉心落下一吻,轻声道:“师尊,很难受吗?”
“。。。。。。”江林没说话,只是偏头拧眉。
朱子澄便放缓了动作,安抚地吻了吻师尊的唇角,如今师尊只是凡人之躯,承受不住他淬炼过百遍的身体,况且他还正受着伤。
江林被捂出了一身热意,倒也没出汗,唇角被朱子澄舔了舔,他哑着嗓子道:“你起开。”
“唔,不行,师尊,你若起身会感冒的,只有这样才能。。。。。。”朱子澄几乎胸膛和他的胸膛贴在一起,根本不给一丝透风的机会,这也让江林感觉只是隔靴搔痒般不爽。
江林眉头蹙得更紧了,朱子澄察言观色后,无奈松口:“好,您别生气,你想怎么来,便怎么来。。。。。。”
江林变成了顶起被褥的人,他手臂撑在朱子澄腹肌上,凉意来袭,他紧了紧身上的被褥,摸索着前行。。。。。。
第二日,江林便病了,轻咳低热,脸上如同雪色般,南星骂了几句,朱子澄愧疚不已,忙前忙后伺候着师尊。
也是在江林生病的第二日,赵天肃闯进了山谷结界,他追踪着南星的信号。
他虽然寻到了一些报仇的线索,但那些线索只是诱饵,他被锁在设下的陷进中,直到剑意突破才寻到机会冲出来。
尽管只是一些陷阱诱饵,他也察觉到了蛛丝马迹。
赵天肃一路走来,才发现如今修真界已经大变样了,从前高高在上的清树真君,如今成为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正在被重金悬赏,他从惊讶到接受,再到。。。。。。暗暗地激动。
赵天肃看见江林的时候,朱子澄正在偷亲他的睫毛,而他身上盖着雪白的狐裘,露出白得过分的脸色,如同没有呼吸的雪人一般。
朱子澄视线瞥到大师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手指默默攥紧了,南星率先出声:“赵天肃你来了。”
江林从半梦半醒间苏醒,懒洋洋地睁开眼,似乎没有听见南星的话,也并不意外赵天肃能找来。
毕竟他的这些徒弟都有一些阴魂不散的体质。
师徒三人无一人说话,气氛一度非常地冰冷且尴尬,朱子澄心虚地咬唇,大师兄曾经带着他历练,两人感情深厚,他视师兄为嫡亲兄长。
他明知大师兄对师尊的心思,但他还是无法拒绝师尊,从而捷足先登。
赵天肃的脸色冰冷,眼神半点都未落在朱子澄身上,他走近师尊,剑放在地上,双膝跪地,声音冷冽:“师尊,弟子来迟了。”
江林这才顺着赵天肃的声音寻到他的方向,虽然病弱之态,却并不显得柔弱,“起来吧,我没事。”
他并不怨赵天肃没在他身边,就算赵天肃在也没办法改变任何现实。
赵天肃这才慢吞吞的起身,视线很慢地扫过朱子澄,朱子澄垂着眼睫,不敢和他对视,只是对师尊道:“师尊,我去给你弄晚饭。”
他转身去厨房,但也能听见院内南星刻薄奚落的声音说道:“赵天肃啊,你来了可要好好约束约束你这纵欲过度的师尊啊,前夜你的好师尊和师弟鬼混,着了凉,如今高烧不退,怕是命不久矣了咯。。。。。。”
朱子澄拿着菜刀的手都颤了颤,不用抬头,都能感受到师兄那冰冷刺骨的眼神,他还记得师兄走之前,特意寻到他,告诫他,务必要照顾好师尊的身体,不要让佘离魅惑师尊纵欲,败坏师尊的名声。。。。。。
他如今所做的,可以说是背道而驰,南辕北辙了。
江林的打了哈切,声音很平静:“这事怎么能怪朱子澄,本就是我放纵,而且我病真的有这么严重吗?我感觉还好啊,能吃能睡的。。。。。。”
朱子澄咬了咬牙,头皮发麻,已经能感觉到师兄的剑按捺不住杀意了,他心肝颤了颤,求师尊不要再说了。
江林却不知他心中所想:“若不是朱子澄,我不知道这些日子怎么活。。。。。。”
赵天肃拳头都能拧出水了。
他微微弯腰,以谦卑的姿势,低声道:“师尊可是怪我来迟了?日后我会照顾好师尊的。。。。。。”
“你。。。。。。会伺候人吗?”江林语气淡淡。
赵天肃心脏一痛,咬牙道:“比朱子澄有过之而无不及。”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