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一眨眼,草稿纸上面显示的字又消失不见了。他颇为苦恼地叹了一口气,其实他很不喜欢做攻略任务,人心最难捉摸,且非常麻烦,稍有不慎就可能因爱生恨,前功尽弃,特别是这种多人攻略任务,更是棘手。
晚上十点多,江林趁着李炎诞正在热火朝天地打游戏,轻手轻脚地准备去收拾衣服洗澡,但是刚站起来,李炎诞就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瞬间转过头来,和江林面面相觑。
“你去干嘛?”李炎诞问。
江林面无表情:“。。。。。。”
他真的不想让李炎诞给他洗澡了啊。
“手都断了,还要逞强什么?我还能吃了你啊?”李炎诞塑料封袋,给江林的石膏包好,嘴里絮絮叨叨地嫌弃着,但眼神很是雀跃兴奋。
“我左手没断,我自己可以。”江林试图拒绝。
“不行,多不方便啊。”李炎诞处理好江林的石膏,信誓旦旦地说道:“而且我给你洗过三个澡了,对你做了什么吗?没有吧,好朋友之间互相帮助怎么了?”
江林很想说,他脸上已经很明显地露出这次要大干一场的表情了。
他被李炎诞推着进的浴室,江林抿了抿唇,浴室还算宽敞,就算容纳两个人也不显得拥挤。
两人对视一眼,李炎诞率先脱掉了自己的上衣,露出紧绷健硕的肌肉群,在江林警惕的眼神下,保证道:“我不脱裤子,只是衣服被打湿黏在身上不舒服。”
江林每次被李炎诞洗澡,都会觉得自己在承受一场侵略性十足的视奸,因为他的视线会舔舐过他每一寸肌肤,感觉下一秒,李炎诞就会舔上来,这像是一场遥遥无期的煎熬。
“之前就想问来着,你脖子上这个观音牌是你谁送你的?”李炎诞轻轻扯了扯他脖子上的红绳,掌心在他脖颈上轻轻揉了揉,红白相间的艳色对比着。
“我爸妈给我的。”江林抬起手臂,右手搭在一个新建的台子上,就是为了给他放手臂的,水流声潺潺,他脸颊浮了点红,唇湿红湿红的,回答的声音有些喘。
“不会是那种传家宝之类的吧。”李炎诞低笑一声,这玉看起来很旧了,价值瞧着也不太高的样子。
江林喉结轻轻一滚,抬手打掉李炎诞的手,不让继续作乱,“别乱来,只是保平安的玉。”
李炎诞手上是湿滑的泡沫,捉住江林打人的手,轻轻搭在自己肩膀上,笑了笑,抱住他,蒸腾的水蒸气让江林的睫毛都变得湿漉漉的,凑到他下巴亲了一口:“没乱来,你别乱动,小心把石膏弄湿了。”
江林闭了闭眼,咬牙克制,身体缓缓一抖,李炎诞趁机吻了吻他的嘴。
就在这时,江林衣服里面的手机响起来,李炎诞低头扫了一眼,发现是崔嘉树的名字,脑子一热,接起来:“喂?”
“小炎?”崔嘉树顿了两秒准确喊出他的名字。
“什么事儿?我在和孟南星洗澡,有屁快放。”李炎诞语气中带着点炫耀,颇有扬眉吐气的感觉。
“哦,是吗?”崔嘉树含笑的语调中带着质疑。
李炎诞捏了捏江林,江林蹙眉从喉间发出嗯的一声。
“好的,宝宝玩得开心呐。”崔嘉树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气急败坏,还暖心祝福,关心提醒:“但别玩得太久了,小心着凉。”
“不用你操心。”李炎诞挂断了电话,唇角的笑意比AK还难压。
江林睁开眼,迷离的双眼逐渐恢复了清明,语气很淡,“以后再敢给我乱来,我砍掉你的手。”
李炎诞舔了舔唇,想到了那天崔嘉树满身是血的样子,忍不住心生惧怕,但色胆包天,甚至有些委屈的说道:“都是在帮你,我又没爽到。。。。。。”
“滚。”江林轻斥。
。。。
等江林在商学院的热度下去,李炎诞又重新忙了起来,不会时时刻刻守在他身边,而崔嘉树一周总会找江林两到三次,邀请他吃饭或者玩儿,江林看心情回复,绝大多数是拒绝的。
大家都很忙,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富二代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江林从傅清池那里知道三人的消息,李炎诞是被他父母用江林作为要挟,开始接手家族事业。崔嘉树因为他父亲回国,正在暗中谋划着什么。秦锐清也忙,当初被他弄到国外瞎了一只眼的继姐回国了,携同他的富商老公。
这些事情的推动少不了傅清池的推波助澜,当然傅清池也并不轻松,晋升道路被阻,现在正在活络关系,准备竞选。
眼见着暑假到了,江林的手也好得差不多,他没有忘记当初答应妹妹孟南雪带她去迪士尼玩的事情,暑假的时候宿舍不开放,他在外面租了一个房子,短租一个多月。
顺便让父母也一起来玩,他自从开始在傅清池手中拿工资以后,半点都不客气。面对f3他起初要保持人设不能拿他们的钱,后来是单纯地不乐意拿。
但傅清池不同,他拿的毫无心理障碍,毕竟他有真的在帮他做事。
还在帮他对付其他三家。
一开始孟父孟母不愿意来的,劝了好久才松口。
江林最后一堂考试结束,准备去机场接人,崔嘉树的电话掐着点打了过来,语气轻轻:“伯父伯母过来了吗?我陪你一起去接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