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没说话,静静地睨看着他,薄唇毫无弧度,直到崔嘉树试探地舔上来,撬开他柔软的唇瓣。他激动得浑身都在发抖,吻到了梦寐以求的人,喉头发紧,望着江林漂亮的脸,几乎要流泪了。
江林让他亲了两分钟,毫不怜惜地拽住他的头发,将两人的唇瓣剥离,他浅粉的唇色像是渡上了一层淋漓的水光,就算面容故作冷淡,嘴唇也显得极为柔软:“躺到茶几上去。”
崔嘉树现在很听话,将茶几上的东西一股脑扫在地上,毫无怨言地贴着冰冷的玻璃,他有些担忧地问:“茶几会不会塌掉,毕竟两个人。。。。。。”
江林没有回答他这种带着暧昧的话语,按住他的手腕,半蹲下身,主动地低头吻住他的唇,崔嘉树睁了睁眼,近乎痴迷地看着他,主动去回应他不冷不热的吻,想要抱住他,但是手被他死死按在茶几上。
就在江林吮他下唇的瞬间,崔嘉树看见他眼底闪过一丝冷冽的眸光,下一瞬,尖锐的疼痛瞬间让他头皮发麻,骨骼和肌肉同一时间紧缩,他发出一声抑制不住的惨叫声,茶几的玻璃也发出不堪重负的碎裂声,一角轻轻的裂开痕迹。
包裹着糖果的毒药,入口是甜腻回甘的美味,但进入肺腑却烧肺灼肝。
“你。。。。。。”崔嘉树的掌心被那把带血的水果刀贯穿了,瞬间脸色发白,身体表现出痉挛似的痛楚,江林因为用力,脸部有些凶狠地拧眉,手牢牢抓着匕首,动作毫不犹豫、干脆利落,刀尖几乎镶嵌入玻璃茶几里。
保镖很快冲了进来,但是没有崔嘉树的命令,丝毫不敢动。
“手被人刺穿的滋味怎么样?爽吗?”江林专注地注视着他,这一刻眼神中似乎只有他一个人,根本不在乎旁边虎视眈眈的保镖们。
“呵。。。。。。”崔嘉树疼得抽气,但精神却极度地兴奋。他像个变态,因为这些天的折磨,早就不觉得疼痛是疼痛了,但身体已经在控制不住地发抖,血顺着刀锋留下,滴答落在地毯上,和苏溪的血重叠在一起,让米色的地毯变得血迹斑斑,肮脏不堪。
“要手,还是要继续?”江林轻轻擦了擦他额前的汗,语气很平淡,仿佛刚刚下狠手的人不是他,甚至眉眼间染上了一点浅浅的笑意,带着一丝畅快:“只有一次机会。”
崔嘉树那双浅棕色的眸子,逆着光,只能看清楚江林的脸庞,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脸,此刻真实地出现在他面前,手心的疼是身体的折磨,但江林是他精神的折磨。
他舔了舔泛红的唇,扯起一抹笑容,温和的脸庞因为疼痛而狰狞,他回答:“要你。。。。。。”
“可以。”江林扔下水果刀,看向面面相觑的保镖们,礼貌地笑了笑:“麻烦回避一下。”
众人崔少爷的眼神下又鱼贯而出,不敢有半点迟疑。
江林这才正视眼前的男人,发现他的目光重新凝在自己身上,他脱掉了自己的外套整齐地放在沙发上,轻轻看着那具看起来不太健康却又十分强壮的男人身躯,捡起纸巾擦了擦自己手指刚刚不小心沾上的血。
崔嘉树感觉自己的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正在一凸一凸地跳着,不知道是痛意让他的视线模糊,还是此刻餍足的快感让他眼神恍惚,他觉得自己像是置身在幸福的温暖中。
少年的脸在他视线中逐渐变红,像是粉扑扑逐渐成熟的桃子,脸上那股冷淡和陌生的即视感散去不少,他的脖子也逐渐变红了,抿着唇努力的样子,显得极为认真可爱。
江林根本没有照顾崔嘉树感受的心情,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
崔嘉树神色恍惚、呼吸很重,他想要伸手触碰江林的手臂,被江林伸手打落,撇了撇嘴:“别碰我。”
崔嘉树肌肤染上了鲜红的血迹,血多得像是快要流尽而亡般,身体越是疼,他精神越是异常的兴奋,能看清楚江林的每一个表情、听清楚逐渐沉重的呼吸声、感觉到每一丝不明显的变化。
江林他的主宰,控制着他的身体和精神。
时间没有很长,江林穿好外套,看着脸颊红,但嘴唇呈现逐渐失去血色的崔嘉树,他双眼无法聚焦的迷离,这不像是欢场,更像是凶杀现场。
江林怕他听不清,弯腰凑到他耳边,语气带着点淡淡的笑意,“下次想好是拿哪一只手,或者哪一只脚来换吧,不用威胁人,这样更快呢。”
崔嘉树愣了一瞬,感觉受伤的手又突然开始出现尖锐的疼了,身体在控制不住的害怕他,但他却露出一点甜蜜的笑容,喘气称赞道:“好的,宝宝,宝宝好厉害。。。。。。”
江林没空理会他的赞美,起身离开,毫无留恋,原本江林还被门口的保镖拦住,江林不耐烦地回头看了一眼崔嘉树,他正痴痴地看着他。
保镖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少爷摆了摆手,才放行。
那么多血,江林身上没有沾到一滴,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地离开了顶楼,为崔嘉树庆生的人见他完好无损地出来,都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么快,江林径直离开了这个空气都难闻的地方。
等江林离开几分钟,崔嘉树才从极度兴奋中缓过神来,依旧能撑起身体站起来,看着还在淌血的手掌,眼前有些冒星星,很明显地失血过多症状,他走到偌大衣柜面前,抬手打开门。
里面是五花大绑的李炎诞。
他正睁着那双血红的大眼瞪着他,脸赤红一片,被封住了嘴,双眼有勃然大怒也有心惊,心惊于崔嘉树这个疯子,就算冒着手被毁的风险,甚至生命危险也要江林,真的是一个不要命的神经病。
崔嘉树却大方地展示着自己的身体,像是炫耀什么战利品,他唇角弯着笑:“我受过的苦,我感受到的嫉妒,你也要感同身受才行啊。”
“小炎,我觉得他性感又可爱,看着瘦瘦小小的,还蛮有力气的诶,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只是太凶了,手还是有点儿痛的。”崔嘉树故意这么说道,依旧记恨着当初李炎诞的截胡之仇。
李炎诞气得快头顶冒青烟,看着血都快流干的男人,恨不得他马上去死,若是他能说话,一定会骂得很脏,倒是要看看谁才是不要脸的婊子。
江林并不知道李炎诞就被藏在衣柜里,坐在出租车上,还很有同理心地问了一下系统:“他死了吗?”
“。。。。。。还没,但再这么流下就不一定了。”系统有些紧张地说道,突然想起来,他宿主一直都是一个睚眦必报、不会心慈手软的人,之前只是被孟南星的人设蒙蔽了双眼,还以为他要一直装温顺乖巧。
“那太可惜了。”江林心中叹息,早有预料这些人应该都比较难杀,倒也没有很遗憾。
系统挣扎了一瞬:“但是宿主您还是有涉嫌违背人设的嫌疑。。。。。。”
“人被逼急了,出现一些应激行为难得不对吗?”江林解释道:“那句老话怎么说来着,兔子急了还咬人?”
系统:等等,您确定您是兔子???那么干脆利落废人手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