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周,江林难得过了一段消停的日子,寝室只有他一个人,宁静又平和,他享受这样短暂的平静。
就如同每个归家似箭的学生,江林早早订好票,他和赵云月是一个市的,所以高铁票也是一起订的。
江林考完最后一门考试,托着早已经打包好的行李直奔高铁站,赵云月在门口等待,定好车两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考试怎么样?”赵云月撩了撩刘海,笑着问道。
“还行,会写的都写出来了,不会写的就没办法。”江林笑着说道,在手机上确定了高铁时间,心中稍稍安定,有些期待接下来的寒假。
“来拍个照吧。”赵云月今天画了一个精致的妆容,漂亮的吊带淡紫色裙子搭配着毛绒大衣,脸上戴着个大墨镜,非常潮。
反观旁边的江林,万年不变十分保暖的羽绒服,圆溜溜的狗狗眼乖乖地看着镜头,乖巧地比了个耶,脸上带着职业假笑,露出一点牙齿,像个小兔子似的。
江林像是赵云月带出来的小弟弟。
“小星,你这个照片看起来像是未成年似的,脸好白啊。”赵云月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脸,“我还以为你打了粉底呢。”
江林耳根红红,连忙否认:“没有。”
“好吧,天生丽质。”赵云月笑着打趣。
两人你来我往地说起来,还互相小声地说着听来的某些八卦,眉飞色舞,非常激情。
。。。
到了云象市后,江林就和赵云月分开了,因为他家还需要再坐三个小时的车才到,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县城。
大巴车到站后,江林凭借着原主的记忆,找到了在车站口翘首以盼的父母和妹妹。
原主的记忆中,父母倾尽所有供他和妹妹读书,对原主十分疼爱,大半年没见,全家出动来接他了。
“这边,这边哥哥!!”妹妹孟南雪看见他,两眼放光,朝着他挥舞着小手。
妈妈害怕她打搅到别人,伸手捂住她的嘴,嘘嘘两声:“哥哥看见了,哥哥马上就出来了,别喊别喊。”
孟南雪巴拉着母亲的手,激动得像是拉不住的小牛犊子,一个箭步朝着江林扑过去,江林也下意识地弯腰抱住她。
他抱住她的瞬间,便感觉原本空落落的心缓缓落了地,像是原本踩在云层的虚无感变成了实物感,脸上笑容也真挚了些。
孟南雪抱着江林的脖子,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撒娇道:“哥哥,我真嘟好想你啊。”
江林便笑着抱起她,“我也很想雪雪。”
他爸孟兆接过他的行李箱,母亲桃星雪提醒江林,絮絮叨叨说着:“你意思意思抱抱她就好了,现在她长大了,抱起来可不轻松。”
“没事儿,我抱得动妹妹。”江林抱着小团子似的孟南雪,语气不自觉地亲切。
“你妈给你熬了鸡汤,你回去多喝两碗。。。。。。”孟兆是开出租车的,此刻一大家子都坐在车上,他鬓角白发生,脸上却洋溢着笑容。
“好的。”江林乖巧应道。
原主在父母面前一直是乖学生的形象,孟南雪一直扒着江林的肩膀,只觉得亲切,母亲也在旁边不断问他的学业情况和生活情况。
是非常简单且朴素的一家四口。
而就在江林美美喝着鸡汤、享受着家人的嘘寒问暖时,某个人却在医院挨打。
“混账东西!看看你都做了一些什么?!”圣约私立医院高级病房内,传来男人中气十足的一声爆喝,接着是花瓶落地的声音,还有女人隐约的尖叫声。
李炎诞被他爸一拳揍到了地上,瞬间感觉到了血腥味扑鼻,有温热的液体从鼻腔流下,他眼冒金星,从小到大他爸就没和他动过手,现在恼羞成怒揍他一拳,见他滚到地上,他还下意识伸手去扶。
李炎诞的母亲泪流满脸的去抱住李炎诞,将他护在身后,平时温温柔柔的人,此刻却厉声说道:“你这是干什么,你要打死他吗?你要打死他,就先打死我吧。”
李延成气得双臂发抖,怒目圆睁,怒骂道:“他就是被你宠坏的,居然敢做出这么伤风败俗的事来,李炎诞!你不要脸了是吗?!”
李炎诞晕头转向的,怀疑他爹给他打出脑震荡,,至于李延成这么生气,是因为崔嘉树那个贱人,将他和江林的私密视频发到了他们几百人的家族群里。
他忘记了,崔嘉树这人怎么可能不留一手,而且酒店到底是崔家的,当然向着他。
其中将江林的脸截掉,甚至身体都打了马赛克,连人样都看不出来了,只是把他大剌剌地出现在视频里,导致所有人都知道他李炎诞是被干的那个!
他爹没气死都算他身体过硬了。
倒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