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医生下午走的,迟燎晚上十点才回来。
应云碎难得没在床上而是在沙发上,是在等他。但迟燎没注意到这点,就抬手触碰了下他额头:“徐医生怎么说?”
应云碎说没什么大碍。
迟燎放心了些。
然后开始赶人:“那云碎哥你去床上吧,我今天在沙发上睡,要赶两个渲染作业。快点快点。”
“……”应云碎默默下沙发。
迟燎岔开腿坐在应云碎刚坐的塌陷里,翻开笔电,应云碎又给他端来碗荞麦面:“夜宵。”
应云碎以前自己住的时候就经常给自己煮荞麦面,放个水煮蛋和几片青菜叶儿,清爽可口。
这可是他穿书后第一次亲自下厨,意义重大。
但迟燎眼睛都没从电脑屏幕里移开过:“云碎哥谢谢你给我点外卖,但我不爱吃这种油都没有的轻食。”
“……这是我自己做的。”
一听自己做的迟燎的手指就停住了,有些愣地转头看他:“给我做的?”
应云碎点点头。
迟燎立马眯起眼笑了,把电脑一推,胳膊支着大腿开吃起来。
他其实不是那种食欲很好的人,尤其是忙碌疲惫的时候,但这次却大开朵颐,连带着汤汁都喝完了。
把碗搁到桌子上说的却是:“待会儿我来洗碗就成。不过云碎哥你这厨艺有点一般啊,一点味道都没。”
“……”
迟燎挑眉:“以后还是我给你做吧。”
应云碎如鲠在喉。他每天忍气吞声地喝迟燎的粥还装得甘之如饴,不就是呵护这人的小心灵。结果这人情商像是负数,直言不讳到讨打,真是白瞎了他的荞麦面。
不过今天他听了徐医生的讲述后同情心泛滥,对这人的不解风情也大气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迟燎又看回屏幕,眼睛闪着软件系统的蓝光,看来是真有点繁忙焦急。应云碎便不再打扰,捧着剧本无声地盘腿坐到了他旁边。
轻盈的味道荡到迟燎鼻间,他再迟钝,这会儿也琢磨出应云碎主动的“投怀送抱”之意。
捏一团春天的雪般捏了下他手背,又继续敲键盘:“咋了啊云碎哥,你今天有点奇怪。”
应云碎说:“没怎么。就想和你一起工作。”
说的很直接了,迟燎愣了秒,然后惊喜着说好。
一时便只有A4纸哗啦啦和鼠标按键的声音。
但没过多久鼠标按键的声音就慢了,迟燎时不时瞟身边人的侧脸,越来越心猿意马。
最后开始主动搭话:“你这是个什么类型的电影呀云碎哥。”
应云碎回答:“好像是奇侠悬疑吧。我演的是个眼睛看不见的琴师。”
迟燎只问:“有感情戏嘛。”
“没有吧。”应云碎说,没注意迟燎立马松了口气的表情,“但是这个盲眼琴师还会遇到个和他长相一模一样的人,那个人是个将军,他有点感情戏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