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们的手臂彼此环绕着对方,应云碎甚至能眯着眼看迟燎的鼻梁。
应云碎的吻是带着一种好奇探索的情绪。
他觉得这个尺度刚好,过程很纯粹,他不用像上床那样抗拒扫兴,又能切身体会到海耶茲、克里姆特、迪柯塞尔画作里的意乱情迷。
但迟燎不同,他是渴骥奔泉的上瘾。
以至于等应云碎眼泪都出来了,迟燎才恋恋不舍地离去。慢慢抚他的眼角,说着看似人畜无害实则欠揍顽劣的话:“不好意思啊云碎哥,不知道怎么像粘住了。”
“……”
后来应云碎想,当时他应该摆一个稍显怒气冲冲的表情,或者皱皱眉啥的。
而不是像只猫儿一样拿自己爪子挠挠头发以示回应,看上去十分欲拒还迎。
主要是他也不可能预料,迟燎会跟魔怔似的着迷,贪心无厌。
这天的剩下时光他过得有些迷糊。迟燎没把罗密欧与朱丽叶放完,声称是个悲剧不吉利,便抓着他的手沿着海边散步。
他语气严肃地开口:“云碎哥,谢谢你之前给我说的那些,我会听你的话的,对我们婚姻负责。”
“好。”
“嗯。然后云碎哥,我想亲你。”
?主题转变得如此之快,应云碎以为时光倒回到五分钟前:“又亲?”
海浪都还没扑过来,迟燎便在他嘴巴上再次蹭了下,接着喜滋滋地看向前方:“好了。走叭。”
“……”
接着是他们上车,应云碎想打个盹儿。
迟燎调整车椅靠背,“这个角度可以吗。”
“可以的。”
“好的。”迟燎点头,“对了云碎哥,我想亲你。”
“?”
迟燎又像只啄木鸟啄了一下他,随即勾起嘴角看向前方:“OK,出发了。”
“……”
再是他们准备去和温琴一块儿吃饭,迟燎跺着花园里的鹅卵石,结果自己打滑摔了一跤。
应云碎俯瞰着坐在地上如西装乞丐一样的人,有些忍俊不禁。结果乞丐仰着头看他:“云碎哥,我想亲。”
“不行。嘴巴疼。”应云碎连忙拒绝,伸出手想拉他一把,“起来吧。”
于是迟燎就亲了下他的手。
“……”
迟燎站起来,得意地再亲一口:“走吧。”
吃完饭消食,应云碎入神地观摩葡萄酒庄棕色墙上的各类挂画。
一个阴魂不散的声音又飘过来:“云碎哥……”
他都没继续说,应云碎就无奈地把手伸了出去。
迟燎就像抓到了自己的专属玩具,捧着他的手背又开始嘬,发出很轻很细碎的声音,像种啮齿类动物啃噬小米。
曾经他给应云碎盛汤也是如此来回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