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是叶森。”他伸手,但在应云碎打算和他握手时,叶森又收回手来,“不好意思,我想起迟少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
“……”应云碎问,“你们才到吗。”
“嗯,”叶森下巴往后座指了指,“他睡着了,然后——”
有点不敢把人叫醒。
应云碎微弯下腰就闻到浓重的酒味。皱眉:“这是喝了多少?”
“不会醉的。”叶森答非所问,毕竟迟燎今晚真的喝了很多,不然也不会喊了好几次都没反应。
已经睡沉了,他怕强行叫醒人要发疯。
“他酒量特别好,从来都没喝醉过,但就是会犯困。”睡意程度和喝的量呈正比。
应云碎抿嘴坐进后座,被车厢里洋酒和白酒混杂的味道扑个满怀。
迟燎虽闭着眼,但坐得很周正,抱着胸还翘着二郎腿,黑大衣衬托下乍看像什么大佬小憩。
“迟燎。”应云碎轻声。
接下来叶森就惊愕且无语地发现,他叫了半天都一动不动的人,竟因这么轻的声音一下子就把眼睛睁开了,迷蒙了两秒,还立马笑起来。
“云碎哥。”
叶森都怀疑他在装睡。
应云碎则被迟燎带着酒意的嗓音搞得顿了下。
竟是一种又沉又深的柔软,近乎像撒娇。
迟燎以为是酒味熏到他了,手掌横在两张脸中间:“我好臭,你离我远点。”
“没关系的。”应云碎声音轻巧得像月光,把他手扒下,“走吧,回家了。”
“好。”迟燎看着自己的手,勾起嘴角,巴巴儿地跟着他下车。
又很有气势地转向寸头,“那叶森,麻烦你帮我把车还了。”
“……”
“等等。”迟燎又想起了什么,拉住叶森说了点婚礼流程的事。
应云碎端详他笔挺认真的模样,除却身上浓重的酒味和神色压抑不住的困倦,是真的理智且清醒。有些不明白——
迟燎酒量这么好。
那当初原主如何能做到灌酒灌到,把他骗上床?
叶森临走时找应云碎问了李故的联系方式。
“我不小心把他眼镜踩碎了。”
应云碎也没多想是什么场景可以让李故的眼镜出现在叶森脚下,只说:“但我得回去得他同意后再给你联系方式。”
叶森说好。
“辛苦了,注意安全。”应云碎目送他离开后才转头,对迟燎说,“走吧。”
迟燎提醒他:“我也辛苦了。”
应云碎笑了,不知出于什么想法,安抚地拍了拍他后背:“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