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迪格酒店30层的“恰”酒吧,是整个上海滩独一份的绝佳观景台。
因为它可以将浦江两岸风光尽收眼底。
一般来说,站在浦西,自然可以遥望对面科幻般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来到浦东,则又能看到欧陆风格大理石制成的庄严老建筑群。
但同时能看到这两边景色的,唯有英迪格酒店的“恰”酒吧,因为它正正好落在黄浦江的一个拐点之上。
站在高处,浦西外滩的百年历史建筑群与浦东陆家嘴的现代摩天楼群隔江相望,黄浦江在脚下蜿蜒流淌,船只往来如织。
此时已入了夜,两岸霓虹璀璨,灯光勾勒出城市天际线的迷人轮廓。
酒吧内的VIP包厢里,布置奢华雅致,落地窗前设有舒适的沙发区,此刻坐着两个人,是苏瑾瑜和傅秉钧。
其实这一晚,苏瑾瑜是和武小磊约好了去他的出租屋苟且的。
甚至武小磊此刻也婉拒了美少女周诺诺的挽留,正着急往家赶。
但因为傅行一个电话,说是有事要商量,苏瑾瑜还是不得不收拾了一下出来。
毕竟她不是整天只顾着儿女情长的小女生,她是统管上千人的美女总裁,当然有身不由己的责任在肩头。
此刻,苏瑾瑜侧着身坐在真皮沙发上,却没有倚靠着沙发靠背。
她觉得那样不挺括,更不端庄。
她坐得直直的,白色圆领香奈儿外套敞着,露出里面黑色的性感真丝连衣裙,两条腿交迭着向右侧斜着,手里却捏着红酒杯:她在细细地嗅着这杯红酒的香气。
那是黑醋栗与黑莓的果香,又好似兼具紫罗兰的优雅,交织着雪松与香料的微妙气息,尾调还带有一丝烟熏和黑巧克力的醇厚——这种层次丰富的嗅觉体验,既不同于旧世界波尔多红酒的内敛泥土香,也异于新世界纳帕谷赤霞珠的奔放果甜。
“这是什么酒庄的酒啊?。”
女人惊讶着。
傅秉钧也笑了,他从沙发侧面拿起红酒瓶,递给苏瑾瑜看。
瓶身线条简洁流畅,祥云纹样若隐若现,瓶底则以凸纹勾勒出一个雪山的轮廓。
“这是我们自己的国产酒,敖云,云南产的。”
“啊?。我知道。是路易·威登出的?。”
苏瑾瑜有点赞叹,不是因为Lvmh的大名,而是因为这款酒的色泽气味,的的确确担得起盛名。
她有点佩服傅行的品味了。
“小苏,你也很懂酒嘛。”
傅行笑着说。
“不懂,但傅老师选的,一定是好酒。”
苏瑾瑜很配合地说,名利场和商务局的迎来送往,她驾轻就熟。
两人言笑晏晏,各自三杯酒下肚。
傅秉钧有点醉了,他看着隔壁侧卧着的美人,美人红晕上脸,似有三分浅笑,又有三分薄醉,分外好看。
包厢里没有其他人,服务员也只有摇铃才会进来。
傅秉钧想此刻就把苏瑾瑜压在身下,就地正法。
但他不是那样的人,他也知道,即便那样能短暂得到小苏的人,也得不到她的心。
沉默了一会儿,傅秉钧看着窗外浦江两岸揉碎成金光的繁华,他沉吟了下,问苏瑾瑜:“小苏,你觉得我老吗?。”
“嗯?。傅老师多大了?。”
“我52了。”
实际上他下个月就满53周岁了。
“哦,那不老。”
实际上,无论傅行说自己多大,苏瑾瑜都会说不老。
“小苏,你是北大毕业的,那你有没有听说过这么一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