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内容听起来是在关心我,语调却是往下沉的,刻意显得冷淡,摆明不想跟我多交流。
可我已经烧得完全迷糊了,只想留住这份凉意,根本不在乎他什么态度。
于是我在对方发出一声“啧”,准备把手移开之际,努力拉住了他。
对方更烦躁了。
我不管,闭着眼蹭,滚烫的指尖反复触摸来人凸起的腕骨,妄图把我的燥热传递给他,好让自己获得解脱:“你摸起来……很舒服……再让我摸摸……”
本来是真的很难受,好像被放在火上翻来覆去地炙烤,最后一丝水分都要残忍地从身体里被蒸发掉。
可是跟体温略低的对方触碰到的那一刹,我感觉自己真的好了许多,忍不住更主动地靠近,双臂环抱住那人僵硬的腰,红通通的脸颊也昂起,贴上去不知羞耻地轻轻磨蹭:“别走……”
然而我越主动,对方就拒绝得越坚决:“松开,我去给你倒水。”
察觉到那人是真的想把我推开,我赌气地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唇,决定报复对方。
我假装没力气了,松开胳膊乖乖躺到床上,任由那人仓皇离开。
等对方再度折返,扶起我准备喂水,我忽然发难——
先是死死搂住对方的脖颈,不准他挣开,然后抬起脑袋,额头狠狠撞过去。
疼死他。
谁让这混蛋不准我贴着的?
杯子里的水洒了我满脸。
而在这过程中,我的嘴唇好像擦过了什么柔软的东西。我能感觉到他的瞬间僵硬,肌肉紧绷的程度也比我之前蹭他腰时严重许多。
恶作剧的心理开始作祟。
我没有终止这场闹剧,而是继续搂着对方的脖子,然后呼着热气伸出舌尖,在那道紧抿的薄唇处,浅尝辄止地舔了一下。
他说过会管我的。
不能扔开我。
“羽书哥。”我睁开湿漉漉的眼睛,虚弱又挑衅地看向上方脸黑到极致的那人,“我生病了……所以睡一下你的床,借你降一下温,你不会生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