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的祝愿。”
*
裴如瑛已经给沈昭梳好了头发,他将手松开:“好了。”
“裴大人的手艺不错。”
他却见面解释:“我未曾给别的女子梳过头……”
“裴大人多虑了,我只是夸赞一番。”
“罢了,你也不在乎这些事。”裴如瑛看着她,沈昭从不是拘泥情爱之人。
“无事,我便走了。”沈昭看了眼门外,“裴大人也该出宫了。”
“我还是想问一遍,那地图可是你画的?”
沈昭闻言,笑了笑:“燕国地图,你觉得还有谁会画?”
“那为何秦姑娘说,不是你……”
“你觉得呢?我只是画了这地图,其他的裴大人不应该问我。”
沈昭这应该是变相否定了,他闻言心中也有了判断。
裴如瑛和沈昭一前一后出来,他看了眼了外面的破奴,立马折回去凑到了沈昭的身边,他伸手去理她的头发:“别动,头发乱了……”
沈昭知道他有意为之,索性也任由他去了。
可破奴就在一旁,直直地盯着两人。
“裴大人,还没理好么?”
裴如瑛笑了笑,收回了手。眼见着他就要走了,裴如瑛开口道:“下次,昭昭可否告诉我发生了何事?”
何事?沈昭沉默不语。
“我先走了。”
沈昭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破奴凑了过来:“姑娘要回去么?”
“回去吧。”
破奴好像不并未因沈昭开口说话而惊讶,只应下:“是。”
裴如瑛在燕京所遇之事,有点超她的预料,他以为裴如瑛是夸张了,却没想到他真的差点死在了燕京。
沈昭病愈之事,宫娥立马通知了齐琅。
齐琅知晓沈昭恢复了,心情畅快:“阿楚从前不喜欢与人说话,如今可愿意同我多说会儿话?”
沈昭见他每一眼,都会回想起那些燕国亡灵。
齐琅看着她,伸手要摸他的头发:“阿楚今日的头发,好看。”
她的触碰,要比往常更让她抗拒。
齐琅摸了摸她都头发:“为何不说话?可是嗓子不舒服?”
“王上,妾乏了。”
这是她自出宫那日以来,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冷漠,不带任何情绪,像是疲惫极了。
“那阿楚好好休息,我改日来看你。”齐琅沉浸在喜悦中,全然未察觉她已判若两人。
这里,却是如同囚笼一般。
破奴在门口处默默站着,他相信着,守着姑娘就好。有一个声音在他脑中一直提醒,保护她,守护她。
他不受控制的想着,像是一种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