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袖中突然抛出一块染血的玉佩。
正是柳严从不离身的信物。
“你!”
李元浩猛地站起,又踉跄坐下,龙案被撞得移位三寸,怒道:
“你把柳严他如何了?”
柳严是他的男宠。
陈宾淡淡一笑,道:
“你在东厂的诏狱内,你最好现在拟定诏书。
否则,东厂的十八道酷刑,他恐怕熬不过去。。。。。。”
雨点噼啪打在琉璃瓦上,恰如李元浩此刻冰冷的心情。
此刻,他的龙袍后襟已被冷汗浸透。
他颤抖着提起朱笔,起拟诏书。
三更的雨愈发急促,李元浩将诏书重重拍在案上。
陈宾拿起玉玺在诏书上盖下了大印。
他抿嘴一笑,道:
“那就多谢陛下了。”
李元浩急道:“你给我赶紧放了柳严!”
陈宾将诏书收入袖中,漫不经心道:
“我会保证他的安全的。”
见陈宾转身要走,李元浩怒道:
“我再问你一遍,林韵烟这个贱人是不是怀了你的孩子!”
陈宾脚步微顿,却并未回头,只是淡淡一笑。
李元浩见状,像是一只被打败的公鸡坐在龙椅上,双目深陷,无精打采。
走出大殿后,李煌迎了上来,拱手道:“侯爷。”
陈宾负手而立,道:“好好看住他。”
李煌道:“遵命。”
陈宾刚要走,李煌忽然上前一步,低声道:
“侯爷,齐王妃想要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