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滢从厨房出来,看见他,什么也没说,只走过去把阳台的门拉开些,让风更容易进来。
“我以为你不喜欢烟味!”他看她。
“我不喜欢!”她语气淡淡:“但你需要,我就不阻拦!”
谢淮舟灭了烟,把烟头丢进一旁的玻璃缸。
“我不需要了!”他回头看着她,眼里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我只是。。。。。。习惯了在某些夜晚用点味道告诉自己,我还在活着!”
“你现在不需要靠烟证明这个!”
“因为你在!”
章滢没说话,只是站在他身边,安静地陪着。
夜色渐浓,屋内只留下一盏落地灯,光从上而下地洒下来,将两个人的影子投在地板上,重叠得自然、无声。
谢淮舟终于不再需要用记忆填补孤独,不再在每一个梦里与过去反复对峙。
他彻底走出了林晚晚给他的那个世界。
林晚晚仍住在林家。
她没有搬,也没有走。
她只是每天重复着生活的流程,仿佛谢淮舟还在,只是出差、只是应酬,只是偶尔不归。
她会在晚饭后将沙发靠垫整理得整整齐齐,桌上的纸巾盒换成他以前习惯的款式,阳台上的那棵绿植浇水,每三天翻一次土。
这些动作已无人在意,可她依旧做着。
她没有了目的,也不再奢求回应。
她只是用这些细节,一点点筑起她能留下的唯一证明—他曾在这里生活,他曾在这里爱过她。
她常常坐在沙发上发呆,思绪空荡,有时会无意识地在手边纸上写他的名字,然后一笔一划划掉,写成“自由”。
然后再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