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房招收人员也不少,但条件没有上几张那么严苛,不少人都松了口气。
这些人虽然知道这种好事轮不到自己身上,但就是感觉难受。
这招聘广告上面的待遇确实是太丰厚了,不仅工资高,而且节假日还有补助,还有周末双休……
几个姨还有舅舅都急得抓耳挠腮,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第二天火速来找陈永安哭诉了:“这种事情,长烽怎么不找咱们家里人啊,我们村里的人都听说了,待遇可好了,这孩子怎么和咱们这么生分,太见外了。”
但那次他们在纪长烽姥爷陈永安家那么一闹后,别说沾光、指点了,纪长烽和虞棠不厌恶他们,都算是好的了。
他们最开始觉得换亲这种事情闻所未闻,荒唐又可笑,又因为真假千金的事情,把千里迢迢赶来乡下和纪长烽结婚的虞棠当做什么稀罕又有趣的乐子看。
这在老一辈的村民们眼中,厂子就是铁饭碗,进去都难,现如今纪长烽居然跳过进去这一道秩序,直接开始当老板了。
难受,真的难受啊。
纪长烽也知道她的脾气和口味,虽然雪还没化透,但每次来回到镇上上班后,回来都会给虞棠带些清爽的水果,酸酸甜甜的,虞棠挺爱吃。
陈永安心知本身纪长烽对他们这边的人就有怨气,再加上上次他生日,闹得那么不愉快,虞棠和纪长烽表现的那么决绝,从此之后纪长烽半点都没联络他们,就连他生意的消息他们都是从别人嘴里听说的……这些种种种种,纪长烽那边都表现的很清楚了。
虞棠和纪长烽不仅没有离婚,而且人家两口子过的极其和睦,甚至纪长烽还在和虞棠结婚的期间生意突飞猛进,成为了现在这样大家需要仰视讨好的老板。
之前只知道纪长烽摆摊卖鱼丸和土豆粉,没成想这一年不到,他们的生意居然越来越好了,不止开了两家店,居然现如今还要开工厂了。
他呼吸粗重,最后也只能一声声:“哎呦,哎呦,造孽啊……”
柳叶村穷,村子里的人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不少人都没什么活络的脑子,只想着把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种好就行,根本不想也没那个能力去经商赚什么大钱。
村子里的人眼巴巴地望着那些个贴在村里墙上的广告,一看上面的招聘金额,竟然比镇子上木匠的月薪还要厚,顿时不管是合适的还是不合适的,一个个都眼红呼吸粗重起来。
讥讽的声音不断响起,陈永安气得要命:“好了!别吵了!”
憋屈啊。
村里稀罕打麻将的人不少,曾经杨桂华那个蹲监狱的儿子徐强,就是喜欢玩的一个。
招聘的告示在村头贴着,虽然冬天人都觉得冷懒得出门,但村里多了什么东西,那些乐意在冬天闲着去打点麻将扑克的村民们倒是都能发现,一传十十传百,大家也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他们也不知道纪长烽说报名后统一查看,看谁合适谁进,而不是看报名先后顺序的话是真是假。
早在之前,陈永安也没能想到纪长烽会为了媳妇和他们这些亲戚撕破脸,也没想到纪长烽一直对他们都有怨恨。
其中当初被虞棠压在地上打的女人和她对象是最难受的,原本他们和纪长烽也算有点血缘,这亲戚发达了他们想着也许还能有点机会沾点光。
不少人都说纪长烽现如今的生意是虞棠帮忙出主意的,他们说虞棠不是什么城里娇小姐,是旺纪长烽,给他带财的贵人。
现如今纪长烽这厂子和店的招聘岗位,在村民们眼中就和金饭碗差不多。
难受啊。
郁闷啊。
而这段时间内,选好地址的分店已经重新装修好,并且准备开业了。
结果没成想,现在看来,他们这些人的所思所想才是真的乐子,真的笑话。
舅舅也在阴阳怪气,郁闷发泄:“现在好了,上次闹得那么不愉快,肯定没咱们的份了,我都听说了,长烽那广告招聘待遇好的没话说,他生意做的也越来越大,以前他村子里那几个和他关系好的弟兄现在跟着纪长烽都发达了,结果咱们几个和他关系亲密的亲舅舅,亲姨,反倒是不如他们了,这怪谁,都怪有些人鼠目寸光。”
后来一个个的看不上城里娇小姐的娇气,觉得纪长烽和虞棠他俩脾气不合,三观不符,肯定闹得不好,互相都看不上,会闹离婚。
宝贵沉默片刻,擦了擦汗:“……这倒也是。”
以往小卖铺的麻将桌上,吞云吐雾间,村里人唠的都是谁家今年收成不好,谁家婆媳关系不好,谁家要闹离婚,谁家未婚先孕这种八卦新闻。
只不过───
想到夜市时纪长烽冷漠的模样,再想想当初生日宴会时打闹的情况,陈永安一瞬间憋闷的肝都在疼。
谁想和钱过不去啊,都说虞棠点石成金满腹赚钱的心思,这要是能让她指点指点,他们不也能发了?
那些个之前和虞棠有些不对付的人,包括李家三婶和纪长烽姥爷家的人们,一个个都在家坐不住了,抓耳挠腮的难受。
虽然没有那么严苛,但满足条件的人肯定不少,僧多肉少,这种好活得抢啊!
宝贵忍不住道:“还得是长烽哥,这号召力。”
纪长烽的两个工厂也很快竣工。
极其难得有这样好的机会,他们都怕错过。不少人看着纪长烽这飞速的发展情况,都看出来纪长烽以后的生意不止会在镇子上,所以早点加入早点成为老员工,以后说不准还能让自己家人也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