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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第1页)

徐西桐拿起沙发边上的笔正准备离开,忽然,一只强有力的胳膊攥住自己的手,温热覆上来,男生身上侵略性极强的气息席卷过来,她有一丝不自在,他另一只手抽走了手中的笔,任东不给她反应的机会,抬手往她脸上画了重重的一笔。“欠收拾?”任东抬了一下眉。“我错了,我错了。”徐西桐反应过来,立刻跑向门外。在打打闹闹中,任东攥住她的胳膊往怀里用力一带,本意是逼她就范,哪知他一拉,男生低着头,鼻尖撞到鼻尖,呼吸交错,两片薄薄的唇瓣差点撞到一起,清浅的气息交织。温热的呼吸好像萦绕在唇齿间,风此刻变得燥热起来——分不清是谁还是两人的心跳声一起如鼓槌,两人皆一致的别开脸,各自向后撤退一步。好像划定楚河汉界就是安全的。任东不知道的是,克制是心动的开始。夏天的傍晚总是给人一种永恒的错觉,蝉蛰伏了一个冬季,叫声不肯停歇,大片的黄昏降临到他们身上。一个追,一个躲,天台上充着少年少女的欢笑声。少年的他们,比风自由,比繁星美丽。月亮代表谁的心徐西桐被修理一番后,不服气地说道:“小气鬼,鼻子都要被你撞歪了。”任东指了指自己脸,觉得好笑:“你出去问问有哪个男的肯让你这样画?”两人打打闹闹,这事也就跟着揭了过去。暑假很快结束,他们正式进入高二,他们这一帮人很幸运地分在了同一个班。徐西桐觉得时间过得很快,高考离他们不远了。她重新制作了作息表和学习计划表,她买了一堆数学教辅,空闲时间不是在刷题就是在研究数学书上的例题。陈松北平时有空的话也会指点她,每次遇到难题经过他的解答,徐西桐当下茅塞顿,反而回去反复咀嚼他的方法。徐西桐很少待在家里,一放学就往任东那个天台基地处跑,在那里写作业,写参赛的稿子,自由又踏实。北方进入秋天,几乎是一眨眼的事。一场雨,树叶纷纷掉落,空气里都是凉意。早上起床的时候,徐西桐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她急忙从衣柜里拿出针织衫,忽然接到了外婆的电话。“外婆,大清早的你找我什么事呀。”徐西桐一边穿衣服一边同她讲话。电话那头传来外婆的声音,苍老但熟悉:“我没什么事,最近天气变凉了,要记得穿衣服。”“好,外婆你也是要多穿点。”“不要老和你妈吵架,一家人要和和气气的,但我们娜娜也不要委屈自己。”外婆继续说道。“知道啦。”徐西桐不明所以。“你胃不好,不要老是吃那么辣,学习也要注意身体,”外婆絮叨起来,“我们娜娜漂亮又聪明,做什么外婆都支持你,哎……可怜我的娃,这么小就没了爹……”她坐在桌子前梳头发,因为不方便,便把听筒搁到了一边,一边梳头一边听外婆讲话,不知怎么的,她觉得外婆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悲伤。徐西桐感到一阵心慌,问道:“外婆,你怎么了?”“没事儿,外婆老了啰嗦了。”外婆笑笑。两人说了好一段时间才挂电话。从那以后徐西桐莫名感到一阵心悸,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又一周,徐西桐照例起床,没想到在客厅碰见了周桂芬,她正在扎头发,看起来动作很匆忙,手掌刚抓好的头发又不受控制地滑了出去。徐西桐一脸睡眼惺忪,打了个呵欠:“妈,你怎么起那么早?”“你外婆去世了,我得赶过去。”周桂芬脸色凝重。徐西桐手里拿着牙刷,“吧嗒”一声掉在地上,她的声音慌乱,像在追问她妈又像在自问自答,“怎么可能,她上周还打电话给我,人还好好的……”周桂芬匆忙收拾好东西,拿起手提袋,向卧室走去冲还在睡着的孙建忠说话:“我一会儿先过去,你早点过来。”徐西桐急忙跟了过去,语气焦急:“那我请假,跟你一起过去。”“你照常上课,不用去,”周桂芬眼眶泛红,难得温柔地摸着她的的头,“听话啊,西桐。”大人总有自己封建迷信的一套,怕小孩去了丧葬现场看到什么不好的东西,吓到小孩。但周桂芬没有明说这个原因。父母在家中是权利中心,说一不二,孩子都是畏惧父母的,徐西桐没有办法,只好去上学,一路上她都跟丢了魂似的,在想外婆去世的事,如果她当时知道周桂芬不让她去的理由,她一定会说:我不怕,外婆不会伤害我的。今日学校大门值班老师是他们的年级组长,性格严厉威严,属于狠抓校风校纪的一把好手,一帮坏学生见了他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年级组长背着手,用一双鹰眼扫着到校的学生,看女生有没有扎头发,男生是不是又穿拖鞋来教室。徐西桐今天带了手机来学校,她攥紧口袋里的手机与那位严厉的年级组长擦肩而过。来到教室,她躲在课桌后面登陆□□,回复了一些好久没联系同学发来的消息,最后点开好友动态,拇指按着下键快速地浏览着□□好友发的动态,忽然,她看见五表姐周云发了一条说说:“奶奶今天去世了,希望她在天堂一切安好,舍不得。「爱心」「爱心」「爱心」。”表姐很早就外出打工了,她跟表姐不太熟也不怎么说话,在看到这条动态的这一刻,一向温顺乖巧,不跟人起正面冲突的徐西桐在表姐发的说说底下评论:【什么都往外发的人,是真的想外婆吗?未免太作秀了。】不到一分钟,表姐气质汹汹地回复:【你算哪根葱?敢来教训我。】孔武跟陈羽洁又说起了他作为老大的那些风云二三事,惹得陈羽洁捧腹大笑,任东也在,负责拆他的台。徐西桐跟个没事人一样也听了一嘴,她一边听一边跟毫不客气地回复:【我不算哪根葱?但她是我外婆,如果真的很伤心,没必要通过这样的方式。】两人有来有往地互骂了五分钟,徐西桐还能抽空有说有笑地加入孔武他们的八卦,她外表看起来是个甜妹,但性格非常倔,有棱角,这场吵架她妙语连珠,不断输出,根本没想到认输。直到表姐发了一条消息给她:【娜娜,从小你就是在我家长大的,奶奶最疼你,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留给你,小时候我们兄弟姐妹跟你吵架了,奶奶第一时间骂的是我们,从来都是护着你。她一手把你带大,你呢?回到北觉后有几次来看过她,上次你回云镇是什么时候?你还有良心吗?】徐西桐看到后没有回复表姐,熄了屏幕,她把手机扔回课桌内,跟朋友们聊天,她望着孔武真诚地说:“孔武,我现在看你的气质特别像屠夫,真的。”这一句惹得众人哈哈哈大笑,把孔武气得捶胸顿足,徐西桐也跟着笑了起来,像个没事人一样。任东倚在课桌边上,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上完第一节课后,徐西桐去向班主任请假,她把假条揣兜里,走出教学楼的时候刚好上课铃响了。教学楼前的广场和操场瞬间变得空荡荡的,只有罚扫的几名学生和值日巡逻的老师。徐西桐穿过广场的时候,学校的白杨树,梧桐树叶落了一地,风将它们卷在半空中,呼呼地刮着风。徐西桐没想到迎面与年级组长相撞,年级组长穿了着水洗过的藏青色外套,一双老式眼镜,他板着脸,一副不怒自威的神色。“你去哪里?”年级组长拦下她,严厉地质问,“你是几年级几班的?”他狐疑地盯着徐西桐,以为她是逃课的学生。不知怎么的可能是老师的语气太过严厉,徐西桐忽然嚎啕大哭起来,她站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声音无比悲伤和难过:“我外婆去世了……我要去看她……我一定要去看她。”徐西桐不记得年级组长是怎么放她走的,她又是如何浑浑噩噩地走到校门口,她想去汽车站坐大巴回云镇,却被人拉住了胳膊,一转身。任东站在她面前,他穿了件黑色连帽卫衣,帽子戴在脑袋上,面孔线条清晰而坚硬,漆黑的双眸盯着她:“我送你过去。”一看见任东,徐西桐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哗哗地掉了下来,她一头扎进任东怀里,埋在男生坚硬的胸膛上哭得嗓子发哑:“任东,外婆……没了,我没有外婆了,他们……都不让我去看外婆,不对,我为什么之前不去看外婆,总说下次下次,为什么……”一只伤心过度的兔子钻到他怀里,难过地大哭了起来,他甚至能感受到女生身体上止不住的颤抖,他咽了咽喉咙,想伸手抱住她,想给她依靠,给予她温暖。骨节清晰分明的手停留在半空中,手掌用力往外抻,青色的血管附着皮肤表面的红血丝突出来,像是在极力克制什么,最终也没伸出来回应拥抱她。而是往上移,轻轻摸着她的头。经过的路人看到这一幕好奇怪,穿着白色针织衫,身形瘦弱的女生伏在黑衣少年怀里放声大哭,鼻涕眼泪全抹到男生身上,他看起来无怨无悔,沉默地摸着她的头。任东骑了一个多小时的摩托才把徐西桐送到云镇。一下车,徐西桐立刻冲到外婆家。外婆家门口挤满了人,她以为里面肯定一片哭声,可是走前去却听到一片争吵声。徐西桐躲在人群中,看见周桂芬站在那里同几位大姨和舅妈吵了起来。表姐说出来的话表面像是斟酌过,实则阴阳怪气:“姑姑,奶奶说她生前还有金首饰,她是不是给你了?”周桂芬像听到天大的笑话般,她来了气:“说话要讲良心,我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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