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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第1页)

等他抬起脖颈懒洋洋地搓着脸时,一抬眼,周围围满了五六岁乃至七八岁的小孩纷纷一脸艳羡地看着他,纷纷开口:“哥哥,你真厉害,这关很难过的。”“今晚店里最大的奖品肯定是哥哥你的了。”任东被一帮小屁孩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正想开口时,一根棒棒糖突然强行塞到他嘴边,也不知道哪位小孩给的,舌头将糖果推到腮边,尝了一下,挑眉,甜的。隔壁传来一句嗤声:“切,有什么了不起的。”任东循声看过去,他隔壁坐了一位身材较胖十岁的小孩,长相很喜庆,穿着一件红色的蜘蛛侠卫衣。小胖本来是这个游戏厅里最风光的人物,一帮小孩都围着他转,结果被这个家伙给迷住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小胖起范抱着手臂,跟任东发起了战书:“喂,敢不敢比一场。”“行啊。”任东懒洋洋地应道。于是任东跟小胖来了一场pk对决,不得不说,小胖还是有几分实力的,但也只有几分而已。任东叼着一根粉色棒棒糖跟逗猫似的,一会儿让小胖打两拳,一会儿又将小孩摁在地上将人打得毫无反手之力。任东连着赢了十局,小胖哗哗输掉了一小框游戏币,紧接着任东跟前的游戏机跟蛇吐信子似的接连吐出几十个游戏币来。围在旁边的小朋友哇哇地大叫起来。小胖伸手抹了一把鼻涕,不情不愿地说:“愿赌服输,你确实厉害。”“不然呢。”任东头一回在小朋友面前不要脸。满腔的躁意通过游戏发泄出来一点,任东正准备起身离开。倏小胖的表哥这会儿正朝这边走过来,厉声喊他:“赶紧回家吃饭了,又在这打游戏。”小胖刚才还好好的,这会儿见到大人,委屈涌上心头,瞬间变脸嚎啕大哭起来,两天大鼻涕流到嘴里,大喊:“哥,他打我。”任东:“……”见血了吗就打你。这小孩哭得他头疼,本来任东也不大想玩了,他为了哄小胖,将几个游戏币全部倒到小孩面前,摸了一下她的头,咬着棒棒糖好脾气地说道:“我今天心情好,都还给你,别哭了。”任东走出街机游戏厅,夜色渐深,大街上的人群也变得稀少起来,流动摊点逐一收走。他看见街道上留下来成堆的垃圾,皱了皱眉。兜里的手机发出震动声,任东拿出手机点了接听,好心情地应道:“喂。”“东哥,我看见你爸了,他在城东这赌场玩得正欢……”任东眉眼间的戾气涌了上来,脸上闲散的表情消失得无影无踪,沉声道:“我马上过来。”任东赶到城东赌场的时候,整条街已经没有什么人,空荡荡的,这条街挨着一条河,河内终年流动着黄色的污水,腥气满天。不知道哪蹿出一只黑色大狼狗紧跟在任东身后,他一转头便看到那只狼狗虎视眈眈的眼睛,低声骂了句脏话。他转身去小卖部买了根火腿肠,撕开包装纸朝它丢过去,大狼狗立刻闻着味走前将火腿肠叼走转身就走了。任东走到赌场门口,有人朝背后丢了一块石子,他转过身,老李从对面隐着的墙角走出来,顺手凭空丢给了他一顶鸭舌帽。他接过来戴上,黑色的帽檐遮住了锐利的眉眼,两人一起走向赌场,老李塞给任东一张名片,也不知道什么玩意儿,持着那张名片竟一路畅通无阻。赌场都是大同小异,明亮如同白昼一样的灯光,空气里漂浮着让人兴奋的芳香剂。里面全是人,每张脸兴奋得都已经扭曲,厉声大喊着“再来一把,老子绝对不会输!”。任东转了一圈,在乌泱泱如同棋盘格一般分布的赌桌里找到了任父。任父身上的衣服皱得不像样,胡子拉碴,一双灰鼠般的眼睛滴溜地扫着对家,同时拍手鼓动围观的人,大喊:“跟不跟!我这把肯定赢!”任东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任父,他戴着黑色鸭舌帽,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脸上的情绪。老李凑到跟前,目露凶光,压低声音问道:“用不用把人带出去?”任东摇了摇头,反而离开了赌场。夜色微凉,人走出赌场,空气变得清新透凉起来,任东同老李走到桥对面的公共厕所旁。任东站在河边,隔着一条暗河,遥遥地盯着对面灯火通明的赌场,他拿起手机拨打了110,电话很快接通,他盯着河对岸灯火辉煌的赌场,声音如生锈的铁冷漠而冰冷:“喂,110吗?这里有人聚众赌博。”电话那头的警察很快问了具体地址和情况。不出十五分钟,一连好几辆闪着红灯的警车出现在城东赌场楼下,场面很快乱成一团,有人为了逃脱当场跳窗,还有人被警察抓住了还在狡辩说自己是送外卖的,场面热闹又可笑。任东亲眼看见任父被警察押送上车后,毫不留情地收回视线离开了现场。以前每次抓到任父去赌,他妈都不停地哀求他,让他放任父一马,说家和万事兴。任东以前为了母亲多次忍了下来。今天他是为了自己。路上,老李同任东走在街上,夜风凉飕飕的,老李点了根烟,一把搭住任东的肩膀,说道:“哥们,挺狠的啊,亲手把自己亲爹送了进去。”任东扯了扯唇角没有说话,也懒得纠正那不是他亲爹。尽头另一条街道突然拐出一帮兄弟,都是早早早出了社会的一帮人,他们纷纷跟任东打招呼。“东哥,一会儿去ktv啊,好久没聚了,我请。”老李搭着他的肩膀语气熟稔。人群中还有男的发出贱兮兮的笑声:“可不是,还有美女等着哥几个呢。”一帮男的哈哈哈大笑,任东在一片吵闹声中开了口:“我就不去了,高三了。”原本还在有说有笑的一帮人听到这话收了声,声音戛然而止,都一致地盯着任东,空气中流动着沉默。下一秒,他们纵声大笑,笑得前俯后仰,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一般。这可是任东,跟他们一样混社会,抽烟打架,过早地游走在人情事故和柴米油盐中,把读书当放屁的人,他居然说出这样的话。他们笑得喘不上来气,其中有人见缝插针地问他:“东哥,你不会还要考大学吧,考驾照我还信啊哈哈哈哈。”任东扯了扯唇角,他也没否认自己要考大学这件事,他一把掀掉头顶上的鸭舌帽抛还给老李,露出意气宛若新生的一张脸。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冲一帮人摆摆手。回到天台那间小房间,任东洗完澡躺在床上,他脑袋枕在双手上准备闭眼睡觉。睡不着。任东睁眼看着天花板,盯着虚无的一个点发呆,辗转反侧,胸中似有一团火焰在灼烧着他,浑身精力旺盛,怎么闭眼也睡不着。硬躺了一个小时,任东干脆起身出门,他看了桌上的一眼闹钟,夜里十二点。任东跑到三楼半夜敲醒了张大爷的门,王大爷在附近开了家理发店,跟他是熟识。王大爷一开门,便给他骂了个狗血淋头,一连输出了一连串北觉最脏的方言。骂归骂,这小子人也实在,看他一个老头在家,平时不是帮忙换煤气罐就是修灯泡,王大爷都记在心里,但还是没好气地说:“什么事?”“大爷,您给我剪个头吧。”任东站在他面前挠了挠头。“剪头你明天再来啊,谁他妈半夜剪头的,不怕半夜招鬼啊。”大爷瞪了他一眼作势要关门。任东忙拦住,宽大的手掌抵在门与墙的缝隙中,笑着说:“我不怕,大爷,我现在就想剪。”王大爷放他进来,找出理发工具,找了块白布围在任东身上,一边给他推头一边骂骂咧咧:“要我说,你早就该剪了,你看你这一头邋遢的长发,你住山洞里的吧。你这一头长发我早就说了人看得阴沉得不行,一点也没有你这个年纪该有的朝气蓬勃。”“现在又是怎么回事,终于舍得剪你的狗毛了……”剪完头后,任东回到天台的房间,他上了个厕所,洗手的时候不经意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不自在地笑了笑,抬手将左耳那枚耳扣取下来,毫不留恋地丢进垃圾桶里。他坐在电脑前,习惯性地登陆□□,然后打开浏览器准备搜索大学相关的资料时,电脑屏幕右下角的□□忽然弹出一条消息,任东移动鼠标点开一看,是孔武发来的视频邀请,他点了接受。视频接通后,任东这边的网有点延迟,孔武这边第一时间先看到他的脸,他正吃着泡面,看见任东的那一刻,吓得一口将嘴里的面全喷了出来。“兄弟,咋的,你犯事了,刚从里面被放出来啊。”任东毫不留情地骂他:“麻溜地滚。”任东眼睛扫向孔武,他明显是待在乌烟瘴气的网吧里,正狼吞虎咽地吃着泡面。任东抱着手臂问他:“不要告诉我,你晚上就在网吧凑合。”孔武傻气地冲屏幕这边的兄弟嘿嘿了两声继续吃面,任东叹了一口气:“不是可以住青旅吗?不够钱我给你打点过去。”“别,你兜比我还干净,我够,我就是省点钱,在网吧也方便找工作。”孔武忙说道。夜深人静,两人隔着屏幕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对方的近况。任东一夜没睡,天刚亮,透出来一点光的时候,外面的天空空雾蒙蒙的,透着一层奶白色,雾气涌起,四周静悄悄的,街道传来垃圾车启动的声音。任东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起床出去跑步,经过北觉的矿山,大片的厂区,一排排挺拔的树木,他跑了整整五公里,浑身大汗淋漓然后回到家简单冲了个澡。任东来到徐西桐楼下,弯腰捡了块圆滑的石头,朝那扇熟悉的窗前砸去,那束紫色的铁线莲还安然无恙地立在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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