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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第1页)

“你全家不是挺会跑的吗?怎么就只有你没跑,那只能你抵罪了。”葛亮军一把揪住徐西桐的头发,她跪在脚边,疼得眼泪无声地滑落脸颊,恐惧又害怕。“我老婆在我很早的时候就死了,那时就我一个人把我儿子拉扯大,你不知道养大一个小孩多辛苦,好在他够争气,考了出去毕业还找到了工作,”葛亮军情绪愤怒,牙眦目裂,“你知道他工作第一个月到手的工资是多少吗?2800,他住在上海一处鸽子笼里,省吃俭用,吃个馒头也要分成两半,省出一笔钱给我买社保。”“他说爸你辛苦了,我以后每个月就算不吃不喝也要省钱给你买社保,让你可以好好养老,结果你老子孙建忠呢,盗取我的血汗钱!他盗取了我四十多万的医保钱,警察说很难再追回来了!”葛亮军愤怒地朝徐西桐大喊。“葛叔,求求你放过我,你要找就去找孙建忠。”徐西桐哭着喊。吼完后,葛亮军一拳朝徐西桐挥了过去,她鼻头泛酸又生疼,温热的血涌了出来,她被打得没有力气再跑,趴在地上,像奄奄一息的小猫。葛亮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心里涌起一阵报复的快感,一双阴暗的眼睛盯着徐西桐。她的皮肤生得极白,跟牛奶似的,这会儿挨了打,脸上红紫,嘴角还渗着一丝暗红色的血。诡异又美丽。心底忽然产生了一个想法。这么漂亮的脸不毁了可惜了。葛亮军一把捞起徐西桐往床上丢,他从她的工具包里找来粗绳,把她两条纤瘦的胳膊捆在身后,她不停地挣扎,眼睛哭得通红:“葛叔,我……求求你,你让我跪下求你都行,我马上就要高考了……”葛亮军跟没听到一样,撕开胶布粗暴地贴在她嘴里,从工具包拿出一把水果刀,徐西桐则被捆在床上。葛亮军拿起相机对着脸上带伤,头发凌乱的徐西桐咔咔拍了几张照片,又低头欣赏自己拍的徐西桐受伤的照片,看到镜头里的女生在流血,心里涌起一阵快感。葛亮军抽起其中一把锃光瓦亮的刀,刀刃在半空中闪冷光。他的脑袋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叫嚣:“不用了结她,只是在她脸上划一刀,毁了他们家其中任何一个人一辈子就够了。”“轰”地一声,惊天闷雷从天空炸开,一道白色的闪电在边际亮了起来,葛亮军吓得整个人一抖,猛地一回头,照亮一张阴森鬼魅般的脸。狂风四作,树影投在墙上摇晃着,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地砸在窗檐上,紧接着下起了滂沱大雨,雨势大得似要把整座城倾倒。慌乱中,徐西桐不停地挣扎着,她似乎感觉屁股边缘挨到了什么东西,再用力往旁边一挪,是寻呼机。是那天他们在火车站发现的寻呼机,任东把它带了回来又修好,还把其中一台寻呼机送给了徐西桐,跟她说:“有什么事第一时间呼我,我一定出现在你面前。”徐西桐接过寻呼机,眼睛睁圆,故意逗他:“无论何时?”“无论何时。”任东承诺。“就算下刀子就能出现在我面前?”徐西桐继续为难他。“为你上刀山下火海,为你冲锋陷阵,在所不辞。”任东看着她慢慢地说道。眼泪大片大片地涌了出来,徐西桐悄悄挪动位置,捆着的双手抵在后面摁了一下寻呼机的键,“哒”地一声,那边传来寻呼机接通的声音,伴随着电流声,一贯地漫不经心却让人安心的声音:“喂,娜娜。”徐西桐用力从喉咙里发出声音,无奈嘴巴被胶布封住,传递出来的只有“呜呜呜”“嗯嗯呜呜”的声音。葛亮军听见声响转头,他把相机放到一边,摘下眼镜用衬衫擦了一下模糊的镜片重新戴上,在他逼近的同时,徐西桐的瞳孔因为恐惧而无限放大,在她不成形的音节里想要说的话是——任东,求求你,救救我。葛亮军径直走过去,用力煽了徐西桐一巴掌,右半张脸传来火辣辣的痛感,然后是麻木的痛感,她的耳朵已经听不清任何声音。恍惚中,门口传来一阵剧烈撞门的声音,力道之大似乎要把门给砸开。葛亮军警觉地操起水果刀侯在房门边。声音只响了一会儿就消失了。徐西桐绝望地闭上眼,就在她以为自己今晚可能会死在这里的时候,“砰”地一声,她扭头看向声音的来源。窗外暴雨如注,任东穿着黑色的帽衫,兜头带着帽子,就这么撞了进来,他的侧脸看起来硬朗又冷酷,身上带着湿气,衣服已经被大雨染成深色。任东看了一眼缩在床上瑟瑟发抖浑身是伤的徐西桐,走过去给她松了绳子和撕开胶布。他坐在床头,肩膀宽阔,就这么回头看了一眼葛亮军,后者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任东一把揪他的衣领,用力朝他挥了一拳,随机不等葛亮发抗,将他整个人抡在墙上,他手上的水果刀也被甩在地上。葛亮军摔在地上,任东整个人跨坐在他身上,全身的血液都在喷张,双眼赤红,发了疯般地打他,雨点般的拳头落在葛亮军身上,眼镜被摔倒一边。地上一片湿迹,任东漆黑的睫毛,立体的眉骨全是衔着透明的水珠,他身上散发着瘆人的气场,一双黑色的眼珠翻涌着黑色的海浪,像深渊。他用力攥紧葛亮军的喉咙,后者感觉自己血管要□□爆了,瞳孔不自觉放大,喉咙发出挣扎的声音,脸涨得通红,葛亮军的腿不停地在地上蹬着,无济于事,葛亮军想起操起地上的水果刀想要从背后反击。徐西桐睁大眼,恐惧流露出来,大声喊道:“小心背后。”慌乱中,任东捡起一旁的相机,在葛亮军挥刀下来的时候侧身一躲,同时操起相机不停地砸向他的手,水果刀应声落地,任东顺势踢到床底下。任东操起相机不停地砸他的脑袋的和身体,相机的玻璃碎片也跟着掉落,他哐地一声把相机扔地上,相机经受不住这样的猛摔,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这台宝贝相机跟了葛亮军十多年,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的面容在一瞬间变得阴鸷而扭曲。葛亮军瘫在地上,也不再挣扎,眼睛死死地盯着地上那碎掉的相机,眼底一片灰烬。以前文爷一个道上的朋友曾评价过任东,说他的性格过刚易折。任东捡起地上碎了的一块相机镜头,慢悠悠来到葛亮军面前,拍了拍他的嘴,示意他张嘴。葛亮军愤怒地看着他不肯张嘴,任东强塞了进去,一双漆黑的眼睛将他钉穿,声音像生锈了的铁冰冷,警告道:“别吓到她。”他眼神透露得很明白,要是葛亮军叫出声,吓到了她,任东会把他整个人废了。说完,葛亮军刚才打过徐西桐的右手被任东按到一边,男生搭着他的手腕,英俊的眉头都没皱一下用力往反响一掰。“哒”地一声,葛亮军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巨大的痛苦传来,他他喊不出声,牙齿痛得用力咬合在一起,发出痛苦的闷哼声,相机镜头在嘴里被他咬得扭曲而破碎,后背冷汗涔涔。此刻,天空忽地亮了一道闪电,同时任东手臂一松,葛亮军像条苟延残喘的畜生一下子瘫坐在脏乱不堪的地上。最后,葛亮军拖着一条废了的手逃离,临走时,他像一只阴暗的毒蛇看了一眼靠在一起的少年少女,心里爆发了无穷的恨意。人走后,徐西桐坐在床上,整个人都在控制不住地发抖,她整个人看起来狼狈又可怜,脸上,嘴角全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伤口,泪痕混着长发粘在脸上。任东坐在床上,伸出宽大的手去握住她的手,企图给她传递一点温度,可她还是忍不住地连手都在抖,细长的睫毛垂下来,像一只受伤的蝴蝶。他的心脏像被人揪住一样,一阵一阵地生疼,任东拥住她的肩膀,将小姑娘抱在怀里,他抱得力度之紧,似乎要把娜娜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声音哑得不行:“没事了,有我在。”徐西桐像只提线木偶一样被抱紧在怀里,双眼无神,半晌她反应过来,开始挣脱,用力地打他,锤他的肩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抽噎道:“都怪你,都怪你,你怎么来得这么晚。”任东心疼地轻轻吻掉她脸上的泪珠,任她打骂,顺着徐西桐的话耐心地回应:“对不起,都是我错。”是我来晚了。墙壁上投射出少年少女紧紧抱在一起的影子,密不可分,也分不开,像是融合到了一起。他们流淌在同一条命运的河床,对抗着外来的风暴,终将成为一体。自由的不是风,是我们任东带徐西桐去了县人民医院挂急诊,她脸上,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一共十几处,不幸之中的万幸是没有伤到筋骨。深夜的急诊室人比较少,空荡荡的,十分安静,值班护士坐在导诊台前抱着手臂打瞌睡。医院的白炽灯将人的脸照得惨白,小伍赶到的时候,护士刚给徐西桐处理完伤口,徐西桐坐在走廊上的长椅上,身上披着任东的黑色外套,垂下眼睫,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连小伍赶过来她也没像以前一样元气满满地同他打招呼。“东哥,需要哥几个叫人吗?”小伍问他。任东摇头,想起刚才的场景脸色沉下来,脸颊抽动了一下,缓缓说道:“要不报警吧。”小伍立刻反应过来:“你确定?你可是也把他打得半死还卸了人胳膊,你们马上就高考了,东哥你都坚持到这个份上了就是为了这一刻……”任东拧紧眉头,直截了当地打断他:“我不在乎。”两人争执不休,坐在长椅上的徐西桐忽然抬起脸,嘴角还带着伤,漆黑的眼睛看着任东:“我在乎,我们马上就要离开这了。”最后他们一致决定,高考结束后再作打算。那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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