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里,只剩下彼此的眼睛闪烁着不明晰的光亮,江晚楼慢吞吞地收回了视线,问:“要起来吗?”
郁萧年其实没那么想起来,昨夜的两人都太急切,谁都不记得开一下空调,这会儿被窝外面冷的冰窖似的。
但寒冷并不是他不想起床的主要原因。
江晚楼趁着郁萧年思考的空袭,摸了下他的后腰。指尖下的皮肤颤了下,江晚楼顺势吻了吻alpha滚动的喉结:“还是起吧,都没给你好好清理。”
“……”
江晚楼真心实意地道歉:“对不起啊,年年宝宝。”
郁萧年耳根发烫,他抿紧了唇,拒绝:“我自己去……弄。”
alpha在病床上躺了许久,尽管护理、按摩十分到位,肌肉仍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不同程度的退化现象。
尤其是腹部,原本结实漂亮的腹肌变软了,隐约能看见鼓起来的弧度。
江晚楼看着郁萧年下床的动作,语气迟缓莫名:“……自己?”
郁萧年不明所以:“怎么了吗?”
“郁总,精力不错啊。”
江晚楼凉凉一笑,极具有侵略性的视线落在郁萧年身上,从头到脚,叫他头皮发麻。
“不要……这么叫我。”
“嗯?”江晚楼随口应了一声,他睁开眼后没怎么动,半张脸都陷在枕头里,露在外头的那只眼睛没半点遮掩地落在alpha的小腿肚子上。
也不知道是真的没听清,还是故意装听不见,他异常关切:“郁总,你的腿肚子在颤,万一摔倒在我家浴室了怎么办。”
郁萧年:“……”
“年年。”
江晚楼看见了郁萧年脸上不高兴,他从床上下来,也不穿衣服,赤着脚走到郁萧年身边。
“你在勾引我吗?”
江晚楼在情事上算不得温柔,更遑论他昨晚喝醉了酒,失去的惶恐与强烈的占有欲挤占了大脑,什么分寸、照顾全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以致于郁萧年看起来仿佛受过什么酷刑般,浑身斑驳痕迹。
郁萧年的视线略有些偏移,他看见了江晚楼颈侧残留的血迹,经过一夜,凝成暗红色的固体。
被折腾的失神的alpha早失去了标记后安抚爱人的能力,只知道无措的松开嘴,任由鲜血从后颈咬破的伤口处流出。
郁萧年又觉得藏在口腔深处的犬牙在隐隐发痒,他轻轻磨了下牙,心想:到底是谁在勾引谁啊。
最后郁萧年也没能抗住美色的诱惑,跟着江晚楼一起进了浴室。
“……我自己来、江晚楼!”
“嗯?”
“别……”
“要好好清理才行啊,年年。”
“不……呃!”
“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