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忍不住哀嚎挣扎。
“太吵了。”男人脸色阴沉,尖刀从女子后背贯穿心口。
刀刃拔出,血花溅在徐蕙脸上。
尸首被男人一脚踹开,他瞥见徐蕙,眼睛一亮,招了招手:“来。”
徐蕙跪坐在地,克制不住地颤抖。
“别怕,只是作幅画。”男人将她拽起按到桌上。
珠钗落在桌面,后背一凉,外裳落地露出雪白背脊。
冰冷刀刃停在肌肤上,男人的声音阴恻恻:“莫动莫吵,你比她漂亮,我暂时不想杀你。”
泪簌簌落下,徐蕙盯着手边的金钗,它末端锋利,刺入血肉时,也能像尖刀一样。
她用力攥住金钗,在第一刀落下时,猛地向后扎去。
男人眼前一花,颊边又痛又痒,伸手一摸满是鲜红。
他怒火中烧:“一个妓子,也敢伤我?”
手腕一阵剧痛,染血金钗脱手,徐蕙狠狠撞在屏风上。
男人持刀走来,面容扭曲:“找死!”
寒光闪过,徐蕙闭上双目。
“缚。”
寒意停在徐蕙颈侧,她颤颤睁眼,见男人脚下法阵流转,动弹不得定在原地。
蓝衣身影逆着月色,手按在男人头上,灵力骤然灌入。
男人眼球外凸,无声惨叫,很快他神情变得痴傻愚蠢。
“离开。”萧煦漠然命令道。
徐蕙挣扎站起,脸色雪白,跌跌撞撞往外走。
“徐姑娘!”尤带体温的蓝衣披在徐蕙身上,萧煦直视前方,不看她,“你……受伤了吗?”
男人表情怔愣,闷头离去,走时还关上门。
徐蕙:“……”
原来是让他离开。
徐蕙捡回一条命,半晌才找回声音:“不要紧……小仙君,你把他怎么了?”
萧煦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盖在死不瞑目的女子身上,伸手为她合上双眼。
“他的识海与灵脉俱毁,不会记得今日之事。”
徐蕙拢紧外袍,神色惶惶:“他、他是宗门修士,若是查起来,你……”
“徐姑娘放心,不会查到,亦不会牵连你。”萧煦拾起地上的玉牌。
合欢宗内门弟子的玉牌。
男人很快就会死于非命,一具识海灵脉都废了的尸首,像合欢宗这样的大宗门,甚至不会多过问一句。
他死在外面,徐蕙就能摘得干干净净。
玉牌在萧煦手里化作齑粉,肩上的伤被牵扯,他*面上不显,道:“徐姑娘,天色已晚,回去吧。”
徐蕙望向他,浸在月色下的面容清润洁净,没有怜悯也没有鄙夷。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房内。
徐蕙走正门,萧煦翻窗,落地时隐忍蹙眉,捂住肩头,面上覆上诡异潮红。
“仙君,你的伤……”话还未说完,潮热从后脊生出,徐蕙眼前的萧煦变成了重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