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声惊呼:“世子廿日和三十都不用去都察院?”
戚闻渊颔首:“那两日都是休沐。”
珈宁眉头紧锁:“可世子不是在中秋前都很忙吗?初十那日也是休沐,世子不也去了都察院?”
“我何时……”
戚闻渊回过神来。
他似乎确实是说过。
在他们从真定回燕京城的那个傍晚。
他说让她不用顾及他,又说中秋之时会有五日的休假。
害怕自己是在自作多情,戚闻渊不敢再多想下去。
儿时他吃过许多这样的亏。
如今他学聪明了。
珈宁道:“我还以为世子的意思是中秋前得日日都在都察院中。”
她捂着脸,跺了一下左脚:“嗳!原是我会错意了不成?”
而后又抢在戚闻渊开口前先发制人:“是世子没说清楚,可不能怪到我头上。”
戚闻渊一愣。
这些天来因为珈宁不曾开口邀他游湖而生出的烦杂心绪在霎那间化作了一团薄薄的烟,往远处飘去。
烟雾散尽,只留下珈宁带着笑意的杏眸。
所以她之前没有问他,是以为他有公事要忙,不欲打扰他?
戚闻渊直直望向珈宁。
又倏地收回视线。
“我未说清楚,自然不怪夫人。”
“所以夫人初十那日,是以为我要忙公事?”
戚闻渊将初十那两个字咬得极重。
珈宁长长“嗯”了一声:“好奇怪!”
她疑惑地打量了戚闻渊几眼:“世子,你好奇怪!”
她不明白!
这一切似乎和她先前会错了戚闻渊的意有关系。
但这肯定不是她的错!
她谢三如此善解人意,怎么会有错呢。
珈宁幽怨地剜了戚闻渊一眼。
他特意提起初十……
难道初十那日他其实是想与她一道游湖的?
更奇怪了。
珈宁摇摇头,心道,若真的想去便说出来呀!
又像端阳那般死要面子不成?
他们可是夫妻,整天猜过来猜过去的算什么。
之前他让她莫要拿风月之事开他玩笑的时候不是挺直接利落的吗?
戚闻渊不知该如何接话:“抱歉。”
珈宁甩了甩手臂,背过身去:“你道歉做什么。”
戚闻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