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玄掌门也御剑离开了。
云序长老最后瞪了钟隐月一眼,跟着一同离开。
钟隐月苦笑不已,正要跟着御剑离开,就听邱戈突然出言道:“师尊,此处就交给窦师妹与沈师兄处理,我与师尊一同上山去吧!”
钟隐月回过头。
邱戈站在耿明机身边,手拍在胸前极力自荐着,神色急切。
耿明机却看都没看他一眼,只神色阴沉地盯着钟隐月,那双皱起的眉头和不自觉跟着皱起的五官让他脸上的皱纹越发明显,瞧着越发狠毒,一点儿不像个原文中两袖清风德高望重的清冷道人。
他审视着钟隐月,钟隐月分明看到他的眼睛像狼似的。
钟隐月无辜地朝他眨眨眼。
耿明机没回答,邱戈焦急地唤他:“师尊!”
耿明机这才瞥了他一眼。
他沉默片刻,低了低头,思索后答:“不,你留在这儿。”
邱戈怔了怔。
耿明机又回头看向沉怅雪:“你跟我来。”
沉怅雪低头应声:“是。”
邱戈脸色十分难看,却咬了咬牙。
他却没有再说什么,只跟着低下头,向干曜行礼:“弟子明白了。”
钟隐月收回目光,拉上温寒,也去了上玄山宫中。
约小半个时辰后,早晨根本不知道有这回事的白榆长老和广寒长老才从信鹰浮日那儿得来了信,慌慌张张上了山来。
白榆长老是最后前来的。他入了宫门来时,所有人都已在座上。
当事人干曜长老站在两列上座之间的空地上,面对着上案的掌门。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庄重森严的气息,白榆长老赶忙躬身,匆匆行了礼,解释道:“请诸位见谅。实是宫中弟子胆小,不敢与我同说门中出了此等大事,还请诸位莫要怪罪。”
出了这么大的事,上玄掌门已经懒得计较迟到这等破事,甩甩手让他起来了。
白榆长老赶忙落座。
上玄掌门饮下杯中茶,将茶杯放到了手边。
他扫了眼座上,长老们都已来齐了。
“诚如诸位所知,”上玄掌门开口,“今日清晨,干曜山上出了大事。”
“不知何人将一狐妖倒吊于干曜的山门上,并在山门的玉柱上写下了干曜虐生四字。”
眼瞅着云序一瞪钟隐月,抬手就要拍案而起,上玄掌门立刻抬高声音,大喝一声:“但是!”
云序长老被“但是”得一哆嗦,手放下了。
上玄掌门的声音又立刻归于往日平静:“不论是何人做了此事,又是何居心,可欲行此事,都必须要有一前提。”
“必须有这样一只狐妖的凄惨尸体,让他得以用来大闹干曜山宫。”掌门说,“且先不论干曜山宫之事,我天决门门风严谨,门中弟子各个克己守道,诸位山宫之主亦是两袖清风,德高望重……”
“可这样一具狐妖尸身,他到底是从哪儿弄来的?诸位可想过没有?”
话已至此,在座的人都明白了。
广寒长老说:“长老的意思是,先不论此人所说的干曜师兄虐生是否是真的,能让他发挥此事用的狐妖尸身,必然是藏在天决门中的。所以……”
“就算是想抹黑师兄,我们之中也是有人真的虐生了。”灵泽长老接过话茬。
掌门点点头:“就算是无中生有,他也定然是亲手将这狐妖折磨至如此地步……当然,干曜。”
干曜长老负着双手,抬头看向掌门。
“亦有可能,是这人知道你行虐生之事,从你山宫中带出来昭告天下的。”
在座众人一惊。
“掌门这是什么话!”云序长老腾地站起来,“师兄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师兄可是……可是天下第一剑!师兄可是大乘的剑修,只需再突破一境界,便可羽化登仙,得封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