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熟悉又陌生的宝石盟长廊,线条扭曲,整个空间诡异的漂浮着。
小小的黑皮男孩蜷缩在墙壁拐角,泪眼模糊地抬起头。
面容呆呆的,纯银色眼底盈满泪水,在喜欢的小伙伴面前委屈巴巴开口,“父亲又逼我去格斗室了。”
“我不想去,被打得好痛。”黑皮男孩哭诉着,“可是父亲说要把我训练成组织里最大武器,不允许我怕痛。”
。。。。。。
好奇怪。
是幻觉吗?还是记忆里出现过的场景?
原来自己小时候这么懦弱爱哭吗?
托帕捂着血流不止的脑袋,晕乎乎的望着身旁坐着的小小自己,又怔怔的抬起头,望向身前的小伙伴。
小伙伴笼罩在虚影里,面目模糊不清,对着黑皮男孩的哭诉,语气平静的问,“是吗?”
又抬起手,满是针孔的手小小的,不在意的擦了擦黑皮男孩脸上的泪水。
“那你长大后把你父亲扔进格斗室,让他也别怕痛。”
“噗。”黑皮男孩转哭为笑,笑出了一个可爱的鼻涕泡,扭捏道,“不好吧。”
“对了,你又要去手术室了吗?”
“嗯。”小伙伴应了一声,身后有几个穿白大褂的研究人员走近。
被研究人员们牵起手带走时,面目笼罩着一团模糊白光的小伙伴回头,直直的对准托帕的方向,又问了一遍。
“怎么又在哭?托帕。”
哗啦啦。
像镜子被打碎,眼前怪异的一幕幕扭曲成水纹,一阵波动后消失不见,眼前又恢复成寂静无人的走廊。
“怎么又在哭?”托帕怔愣的重复了一遍,有血流蜿蜒而下濡湿银白毛茸茸的睫毛,混着泪水可怖流下,又茫然的抬起头。
“不是被你打的吗?沙弗莱。”
为了那个混混打了他,下手狠辣没留半点情分。
但为什么看不清小伙伴的脸呢?
那团光晕下的脸,是小时候的沙弗莱吗?
托帕抱着脑袋思考,痛得想大喊。
直到脑袋里出现断断续续的电流声,头痛瞬间消失。
滋滋,滋滋。
一阵电流声后,脑海深处响起父亲温厚又关怀的声音。
“托帕,你又脑袋痛了吗?又出现幻觉了吗?”
***
“年昭失明的事,不用告诉明尚吗?”成美都坐在沙发上笑眯眯的问。
“嗯。”书房里,太子坐在办公桌前,签阅着文件头也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