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都是这幅死人脸。
如果真的在讨好他,就不能换一副更讨喜的模样吗?
崇明尚懒懒地吐出烟雾,偏过头去,眼神复杂地凝望着仓库,耳钉在夜色里闪耀幽邃。
好一会儿,崇明尚才抬起手,指间夹着燃烧的半根烟,像是下定决心。
“喂,你拿着这根烟走在我前面,走进那个仓库。”崇明尚命令道。
“???”面前的beta抬起头,不明所以。
“快点,照着做就行。”崇明尚长腿一跨,利落地下了摩托车,又不耐烦的推了推beta,“快点。”
他想试一试。
如果beta能用一根烟,一点火星带领着他从游泳社团的“鬼屋”里走出来,那么换成这个封闭室,是不是也可以?
“好的。”beta听从,指间夹着烟,一步步往巨大的暗影里走去。
就像走进卧伏假寐的巨大野兽的肚子里。
崇明尚呼吸变得急促,但还是紧张地跟上。
只要跟寻那一点猩红,就可以走进徘徊很久却难以进入的黑暗深处吗?
他们已经走到了门口。
银灰陈旧的金属门高大,被炸药焚毁后留下破破烂烂的半截,这里尚有路灯的昏黄光亮。
再往里走,就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头顶嶙峋山石突兀,和仓库的金属残片共生,还有不知从哪来的水滴声,滴答作响,显得四下更寂静了。
年昭面无表情地夹着烟,走在前面,眼尾余光留意着后面紧跟的崇明尚。
有一阵阴风刮过。
那一点火星在风里闪烁了几下,又黯然熄灭。
beta站住脚步,低声道,“燃尽了。”
“什么?”
“明尚少爷,你看。”beta在黑暗里掏出手机,屏幕的亮光照亮手心短短的一截光秃秃烟屁股。
“啧。”崇明尚不满地啧了一声。
怎么烧得这么快?
“要再点一根吗?”beta询问,身后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不用了。”崇明尚突然没了勇气。
一鼓作气进去才好,现在打了个岔,他突然不敢进去了。
也许beta没他想象中那么有用。
崇明尚转身就走,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在他身后的年昭轻笑,无所谓的扔掉手里的烟,指尖还残留着刚才直接掐灭烟头时被烫到的灼热感。
有些招数用一次就够了,用两次就很无聊。
年昭可不稀罕用重复的招数。
***
啪。
是冼月珑满脸郁闷地扔掉了手里的游戏手柄。
沙发上的成美都无奈摇头,“月珑,你是要告诉我,你的游戏非他不可吗?”
“不是。”冼月珑抱着膝盖,黑发如缎披散着,冷冷道。
只是有beta这个游戏第二带着玩过,快乐的阈值被提高,以往的游戏已经很难满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