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过后,就连人潮拥挤的观赏台都冷清了下来,更不用说本就人迹少至的灯火阑珊处了。
黄月白把车靠边停了下来,按下车窗,裹着冬季凛冽的江风瞬间扑面而来,冷归冷,但也带着一股子清冽的快感,她闭上眼用力吸了一口,然后仰头看了一眼星光暗淡且寂静的夜空,略带几分失望道:“喻医生,好像我们错过烟花了。”
“都快十一点了,想想也知道烟花肯定放完了。”喻玛丽努努嘴,不过并不失望,“反正烟花也没有你好看,我是不会吃亏的。”
黄月白偏头看向她,“那我也不吃亏。”
喻玛丽表示谦虚:“那我可没有烟花好看。”
黄月白伸手捏住她的脸颊,“烟花稍纵即逝,喻医生永垂不朽。”
喻玛丽被她逗笑了,“哪有你这么夸人的?”
黄月白:“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世界上的烟花即使再千变万化,也逃不过稍纵即逝的宿命,但喻医生不一样。”
喻玛丽有些些紧张:“我哪里不一样了?”
黄月白朝她勾了勾手,喻玛丽犹豫着凑了上去。
黄月白凑近她耳边,“喻医生可以陪我睡觉啊。”
“跟你说正经的。”喻玛丽故作矜持。
黄月白耸耸肩,不逗她了,“那烟花放完了,我们要去江边走走吗?”
“不去。你长得太不安全了。”说着,喻玛丽从后座把蛋糕拿上来,“要是你不想现在回家,我们可以待在车里吃蛋糕。”
“太喜欢喻医生送的生日礼物了,所以想让二十五岁的生日结束在车里。”黄月白温柔地摸了摸方向盘,“认识喻医生真好。”
喻玛丽被她含情脉脉的话搞得有点不太好意思,“你别这样说嘛……等到实力允许,我会送你更好的。”
黄月白不打击她作为金主的积极性,还鼓励道:“嗯,我会每天为喻医生加油的。”
有压力,生活就有动力。
喻玛丽觉得看一眼美人鸟的美貌,她就觉得这份无价之宝值得使出吃奶的力气来买单,然后给蛋糕点了一根蜡烛,自己麻溜地许愿。
“???为什么是喻医生许愿,不是我许愿?”
“我是金主嘛,我许愿,肯定愿望值更高一点。”
对于这种谬论,黄月白也懒得和她争论,反正她也不信这一套,愿望还不如憨憨金主靠得住。
八寸的蛋糕算不得大,但她们两个肯定是吃不完的。
蛋糕吃到最后,喻玛丽玩心大发,偷偷刮了点奶油想往黄月白脸上蹭,但刚伸出手,就被黄月白捉住了,“喻医生准备干什么?”
喻玛丽有点心虚,想起什么,灵机一动,把蹭了奶油的手指挣扎着伸到了黄月白唇边,“我回家的时候看到她偷吃奶油,我喂你啊。”
黄月白不戳穿她,捉着她的手,将她手指上的奶油回蹭到了她唇上,然后凑上去舔了舔,“喻医生这样喂,我会更喜欢。”
“……”这香甜的暧昧,跟自己完全不是一个段数。
更巧的是,在这突然的安静里,不知哪对意乱情迷的情人躲在哪个旮旯里以地为床上,做着金风玉露相逢之事,放浪的吟唱声格外响亮。
都是成年人了,喻玛丽自然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