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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第1页)

乌云像浓黑的波涛凝窒在天上,空气悄然啜息,世界刚刚还似个柔静香甜的姑娘,转眼间狂风骤作降起倾盆大雨,天上的河流奔淌到大地,雨点正落得紧,人间被密实的水帘串在一起,马占带了宋榕返回来。我赤身裸体躺回到床上,身上的血污被擦干净,皮肤像刚开窑的白瓷,被微风抚着瑟瑟发颤。

他在丁纪悯身边转了一圈,缓缓挪到卧室门前,嗓子哽了好一会儿,隔了门板犹犹豫豫问:“瑶瑶,你醒了吗?”我忙说:“是”,惟恐声音太轻让他听不清,牵出一阵莫名的酸涩,不知不觉落下泪水。

他既见到丁纪悯的尸体,推门走进屋,沉着气强压下怒火,挨到床边轻轻问:“我不在家,你又惹了什么祸?”我猛的坐起身,一把将他紧紧搂了,身体紧贴着湿濡的衣料,泥土的腥气细细渗入心脾,只恨我们不能被揉作一体。

他身上微微一震,伸手抚摸起我的背脊,彼此的体温透过衣杉相互牵缠,魂魄悄无声息的碰撞,好像不带情欲的交合如火艳丽。

我把脸埋在他胸前,黏糯着声音说:“我一直等着你,眼睛巴巴向外望着,心好像要烧起来。刚才你妻子生出个婴孩,他漂亮极了,以后你有了我和他再不必想别的人。”这毕竟是疯话,时至如今我仍怀着偏执,他不愿再计较,只是苦笑说:“有了你,我便再没了那福份。”

我扒着他的脖子往嘴唇上吻,舌头硬顶开牙关,搅和着涎水在口腔里翻滚,好像一只饥渴千年的鬼,慌躁着心窍勾食魂魄。

他只稍微愣了一下,连忙抱住我,更加凶恶回吻过来,牙齿扯着舌尖,狠狠往自己嘴里揪扯,恨不得要将我生吞活剥。这个人生来便是贪婪,身无一物时悄悄蕴下野心,双手往自己也看不到的地方争抢,待到什么都有了,却仍是不满足,眼睛暸到更远处。

而我却只有他一个,把全部献出去,若得不到所有,便只剩下羞辱和不甘。

我们舔吻得对方满脸口水,他哈哈笑着扯开我,一边喘着气一边问:“我不愿再陪你作戏,你要装疯卖傻到什么时候?”我眨着眼睛瞧向他,怎么也听不明白那话里的意思,偏着头无辜笑道:“你说什么呢?我哪里疯?不是一直都这样子。”

马占沉着眼睛不再言语,脸上凝着一层晦暗颜色,像阴沉的天空沉甸甸压在心里,没来由引出无限惊惶,我趁他发着呆,突然一闪身奔到屋外去。

从楼梯向下望去,正看到一个人立在大厅中央,分明是熟识,却叫我费了好一阵子才记起,再细细瞧了,原来是马占喜欢的宋榕,沾了满脸淤紫,身上交错着赤红的鞭痕,好像刚从血红的网里挣出来。

我连忙跑下楼,扶了他殷切问:“是谁打了你?我叫马占去教训他!”他额上冒着虚汗,瞧着我幽幽冷笑说:“有谁能打我?大哥真大方,一句话就要我去瞧瞧别人的吊,我自然惟命是从,不但巴巴跑过去,还把佛爷的命根子咬下来给他也瞧瞧。

那个王八蛋叫得像杀猪,直吼着要把我千刀万剐,他来打了我一顿,算是把祸事结清……他的心真冷,什么都能舍出去,可毕竟还是来救我……活该要有这一场冤孽。”

他声音又轻又细,不像是朝我说话,倒似是诉给自个儿听,英挺的脸孔像开了一丛绚烂的花,瞧不清露出怎样的神情。

我虽然知道他打心眼里瞧不起自己,却仍忍不住爱惜,抚着他撕裂的唇角笑道:“马占便是这个样,多情又薄情,你哪里制得住他?倒不如放开了性子,多享这人间的欢乐。”

他本已经失魂落魄,也不消多余的鼓惑,恍惚着随着我走到偏厅,精疲力竭靠到塌椅上。管事的都下人聚在楼上收拾丁纪悯的尸体,我在各房细细翻了,只找到一堆精纯的氯胺酮粉沫,又寻了一张薄锡纸,捻了一抹药沫摊在薄纸上,拿火烛烘热了喂他吸下去。只听他深深叹一口气,眼睛迷离着瞧向别处。

我喊了个丫头拧一把热毛巾给他擦了脸,血污抹干净,他像个泥金捏的人偶,面上被摔出无数裂痕,好像随时都能破碎开来。

我好奇凑脸吻上去,舌尖挨到一片火烫的咸涩,血腥里混杂一股香甜气味。宋榕陷进另一个世界里,灵魂飘然欲死,在真实和梦幻的夹缝里颠簸出无数次高潮,他曾经沉迷进白色的毒药,为戒掉毒瘾赌了气往胳膊上烙烟头,如今再走上前路,却是为着跟过去戒毒一样的缘由。

我再摸上他的面颊,流海后边新伤叠旧伤,马占的心真是狠,对谁也不留情面。

顺着他的腮抚摸到锁骨,指甲在裂开的鞭痕上摩挲,他忽然发出轻轻的呻吟,长睫毛覆在眼皮上颤抖,以往那场强硬荡然无存,我忽然没了兴致,眼睛扫向一边,慢吞吞站起身,又再往楼上去。

推开卧房的门,马占正盹在床上,衣服刚才被我乱扯下半拉,敞了怀瞑暇正酣。我轻手轻脚爬上床,像觅食的豹子小心翼翼挨到他身边,敛息静气瞧他的面孔,他的眉毛黑而浓烈,熟睡时也紧锁眉头,唇角往下拉,是付凶恶的睡态。

我大了胆子埋下头,轻轻往他唇上啄吻,好像一只战战兢兢的小麻雀,又飞快躲到一边去。马占仍是香梦甜酣,眼球在眼皮下边缓缓转动,不知正做着如何的梦,我仍要消遣他,半躺着紧贴到他身上,一只手揉到胸前,两指捏起乳头揪扯着转动,哑着嗓子问:“马占,怎么乳头会痒呢?你快来起来替我挠一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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