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缩在墙角的沈月唤过来,让他拿凤凤仙花汁替我染指甲,马占冷笑说:“罗礼把你当女人养了,倒合了你这张脸。”他等了半天不见我答腔,只得犹犹豫豫推开门小心走出去。
沈月拈着血红的刷子忽然嘤嘤哭出声,我扳着他的下巴问:“哭什么?”,他猛的颤起来,红颜色滴在我手上,像染出大片的血。我拿绢子给自己擦干净,他忙止住泪,端着血红的小瓶子好生跪下来,轻轻捧了我的手搁在怀里,软毛刷子蘸着颜色细细涂到指甲上,鲜亮的嫣红称得指尖像凝了淡淡的雪。
马占出了房门拐到楼梯口,探着头往楼下一看便改了脸色,撞见鬼般忙转回屋里,他本是见惯了场面,这一时却说不出话,自己牢牢倚在大门上,仿佛后面隔了一窝吃人的鬼。
我刚染完了指甲,翘着手指静静瞧向他,他看了我半晌,终于冷笑说:“楼下的人……我倒是忘了你的手段!”我对着指甲轻轻吹拂,抬眼朝他笑道:“你不是好好的,还管楼下的人做什么?”
原是我怕生事端,早先在大厅做下布置,喷水柱子里灌了浓硫酸,机关打开来,满屋里便下强酸雨。那些人既是不肯走,那便只得留下来,骨肉黏到一起,跟这岛屿化在一起。
他忍不住问:“若是我刚才没跟你上楼,现在该是什么情形?”我偏了头轻轻说:“那便是你的造化了,我可做不得主。”
他一言不发走过来,重重一拳捣在我肚子上,我弯了腰软下来,只觉得心肝脾胃翻了个,马占仿佛随着周围摇摇晃晃,眯起眼睛朝我笑道:“我从今便做一回好人,收了你这个做恶的妖孽。”
捂着鼻子走出横尸遍地的大厅,岛岸上依然有股血腥气,这机关本是想当然所设,没料到竟有这般盛况,我忙回过头细细去瞧死人焦黑的样子。
马占留了残兵剩勇收拾残局,连拖带扯把我抱上飞机,眼见灰蓝的海水从底下窜过去,我的心“腾“的一下提起来,这一岛的离奇和凶残如朝云逝去,仿佛无边无际的海也忽然狭窄了,化做一条带子阻隔住旧梦。
他几乎胁迫着我离开,匆急间身上只裹了块丝绸,飞机腾到天上去,我忽然全没了主意,连着满满的恶毒都飞到九霄云外,只顾着绸料像水一样滑,拼了命把它往身上拢。
沈月毕竟是惯于伺候的,刚才趁着乱还收出零碎物什来,我痴愣愣伸手去给他要遮盖,腰上忽然横出一臂,自己被马占狠狠扯回去。他隔着绸子在我身上捏起来,一双手像对铁钳子,落到哪里都是疼,我耐不住这般揉搓便忍不住要哭,他不轻不重甩了两巴掌,煽的我脑袋偏到一边去,脑子里正一阵晕眩,身上的绸子被揭下来,他把脸贴到我胸前,仿佛是匹饿极了的狼,翘着鼻子去找皮肤下的血腥味。
带了茧子的手指抚在锁骨上,一用劲就要把脖子掐断了,掌心沿着肋骨摩擦,似要把心掘出来,我全身都禁不住战栗,伧惶如案板上的鱼,马占把手捏在乳珠上,指甲抠得乳头像抹了层胭脂,又狠狠揪起来向外扯。
胸前仿佛给针扎了,我吃吃叫出声,他嫌吵捏了我的嘴,张开口将乳头濡湿了,舌头饶着乳晕打圈,乳尖被逗引得又麻又痒,硬挺起来像两粒小珠子,他的牙轻轻磕在乳头上,寻奶似的一口一口嘬起来。我早没了矜持,只觉得身上舒服便挺了腰叫起来,马占对着我的屁股狠狠拍一下,扯着我的头发压在自己腰间。
他下边早肿得烫起来,我微微皱了眉,不情愿给他松开裤带,手指刚碰上那个东西,他昂起头长长嘘一声,我早忘了自己的狼狈,抿了嘴轻轻笑问道:“怎么憋成这个样?可是尊夫人嫌弃你粗夯,闹别扭不愿意伺候你?”
阴茎猛塞进我嘴里,火热的阳具往喉咙里一顶,好似捅进去一把顿刀子,只因堵了这团怒涨的肉才不曾呕出来,他一只手压着我的头微微笑着说:“他们哪里有你骚?扭扭屁股就能淌出水来。”另一手伸到我下面,指腹按着穴口打着圈磨蹭。
我把他的阴茎吐出来,舌头抵着龟头轻轻撩拨,马眼里泌出一股咸涩的水,染得整张嘴都是阴茎气味。再卷了舌尖撩在尿口上,他忽然喘着粗气又把阴茎插进去,双手捧了我的脸,腰上颤得一耸一耸,那阳物便在嘴里滚,两颗球涨得好像要爆开,我正扭捏着想再吐出来,湿淋淋的阴茎猛扎进喉咙里。
嗓子里立刻涌上股血腥气,眼眶漾出辛酸的湿热,我闷着声音呜呜哎哎喘个不停,口水从嘴角流出来沾湿了阴毛。他抽插得越来越急促,眉头紧紧皱了,狠狠瞧着我,睾丸拍打在面孔上,好像舞着个小巴掌甩耳光,我胃里隐隐的疼,一股白浊忽然顶着喉咙喷进食道。
浓臭的精液呛得眼前一黑,他轻轻松开手,我软溜溜滑到地板,早忘了自己还坐着飞机,连滚带爬的便要寻了路逃脱。
他不慌不忙站起来,一弯腰又把我捞到座位上,窗口掠过一团云彩,我忽然惊慌失措尖叫起来,他听得不耐烦,狠狠甩一耳光让我上闭嘴,凑过脸来冷笑说:“你原也不像人,从今我也不把你当人了。”
我还委屈着要说话,他攥着脚踝往两边拉,大腿被迫张开来,红艳的肛门受了惊般一抖一缩,他的阴茎精神抖擞立在腰间,油红的肉上沾满了口水,龟头顶在屁眼上,毫无迟疑便捅进去。
我疼得心里面一顿,胃子随着抽插似要翻出来,双手扒着他微微缩起腰,他又硬把大腿拉开,仿佛全身每一寸都裂开了口子,还没等着血流出,腥白的精液咕咕灌进去。
马占抽插的痛快淋漓,细长的眼又眯起来,像个小勾子一下下撩在我身上,引得皮肤上生出一股酥麻。只是那勾上带着铁荆棘,撩拨得久了,怕要把身上的肉都刮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