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那你说我现在跟他说会不会太早?”李苑表白心意的心蠢蠢欲动。
“别急,再等等,这事儿要慎重。”林昀按压住他急迫的心情,李苑只好忍住。
二人谈得专注,完全没想到孟知景会去而复返,站在门口,隔着薄薄一层窗纸听得明明白白,一时间心中思绪万千,就像林昀说的,他确实对李苑有些在意,不过并未摸清楚那点在意是何情绪。
听他们这么一说,心中仿若浓雾散去,一切都明了了。
距离秋闱还有八天,孟知景收拾好行礼准备去府城待考。
临行时,孟知景抽了个时间和李苑坦诚布公的谈了一谈,林昀没有不知趣的进去打扰,他不过靠着墙,从后院看着那一方天空。
他突然有些后悔没在宇文诘走时给他一巴掌。
二人谈了半个时辰,房门打开时,红着眼眶的李苑由孟知景扶着出来,若不是相信孟知景的为人,还以为他把李苑怎么了呢。
“谈妥了?什么时候成亲?”林昀好整以暇地盯着二人,李苑被瞧得脸红,孟知景则是一脸坦然。
“承蒙林老板关心,待在下此番秋闱中举后立刻回来迎娶苑哥儿。”孟知景对着林昀颔首,表情中无疑不表达着喜悦。
林昀眉头一挑:“这么说,你要是没中举就不娶他喽?”
孟知景连连摇头:“非也非也,是在下口误,应该是秋闱后不管中不中都要娶他!”
李苑被他二人的对话搞得哭笑不得,但总的来说,算是得偿所愿。
孟知景第二日一早就走,李苑想留在镇上也好来得及送他。
香榭阁里只有一架简陋的床,平时也没人在这儿睡,林昀临时买了床被褥给他,走时还一再嘱咐他要关好门窗。
林昀回到杏花村,太阳只剩一条微光,尽管如此林昀也没有立刻休息,而是将制作好的商品提出来装好,又将新的材料装进去静待工厂制作。
紧接着又打着灯去屋后的地里收菜、洒药剂水,将割下来的植株喂牛,转头发现柴火也不多,又劈了不少。
一套活下来,林昀累得眼皮耷拉,抓紧吃了两口东西后,坐在摇椅中休息,这一安静下来,脑子又止不住思绪发散。
坐了有一盏茶的时间,他像想起什么似的,钻进厨房将柜中那只红色金丝锦袋拿了出来,解开绳索,将袋里的东西全都倒在桌上。
里头不仅有银子,还有一块成色上好的温玉,以棕绳系于两端,椭圆玉身上头刻着一个“昭”字。
当时林昀心情不佳根本没摸到袋里的乾坤,以为只是银子,没想到还有这东西。
温玉两头的系绳有些磨损掉色,若非贴身佩戴如何可能这般,林昀有些想笑,并非觉得温玉破旧而是笑宇文诘走时冷情冷意,还当他是彻底斩断这段缘分,没想到还留下一块贴身玉佩。
林昀将温玉攥在手里,恨不得立刻飞到宇文诘面前给他一耳光,顺便把这玉佩摔他脸上问问他到底要干嘛。
008在听到他的要求后,表示无能为力,它没这瞬移的功能。
这一夜林昀睡得很不踏实,没有做梦,却心中憋闷睡得很难受。
翌日林昀起来晚了,等他赶到香榭阁,李苑已经送完人回来,将所有东西摆好准备开门了。
“送走了?”林昀跳下牛车,望着李苑问。
“嗯,他说要等到放榜之后才回来。”李苑帮着卸货。
林昀微微点头:“那就好,到时候我可要在你婚宴上好好吃一顿!”
李苑红了脸:“我没想大办,去衙门登记造册就行,我们双方高堂都不在了,如此大办也没有意义。”
林昀不认同:“那不行,到时候孟知景成了举人老爷,不大肆办一场乡亲邻里如何知道你二人已经成婚,万一有些个不长眼的以为他没娶亲,一个接一个的介绍,你受得了?”
李苑思忖了下,好像是这个理,心中又动摇了。
林昀安慰他:“孟知景说不定也想大办一场,广而告之。你就别想那么多了。”
李苑:“可我这算二嫁,大肆宣扬对寻光不好吧?”
“你只管结亲,谁敢说三道四我上去就是一巴掌!”林昀起身,表情恶狠狠地对着空气扇巴掌。
李苑被他逗笑,那股子担忧才稍稍减轻,他相信孟知景肯定能中,届时都成举人老爷了还有谁会没眼力见的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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