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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第1页)

这个问题刘彻说不清楚,但是系统可以说得清楚。林久现在穿的衣服是【云山神女】套装,已经穿了很久,是一条重重叠叠的雪白长裙,裙裾在月光下,会覆盖上一种皎洁的流光。但之前这条裙子其实是不完整的。套装之所以称之为套装,就是因为有很多零部件组成。这套【云山神女】,此前林久展示出来的只是一条白裙子,只是整个套装之中的一个零部件而已。但实则这套套装中还囊括了披帛,发冠,大带,以及很多个系统也不太清楚的组成部件。而现在林久不过是在白裙子外面加了一条披帛而已。倘若说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就是那条披帛以黑色为底,上面绵延的纹路,像极了焉支山,祁连山,以及狼居胥山。白山黑水,那是匈奴世居的蛮荒之地。所以难怪刘彻那么失态,这算什么,这又算什么?他绞尽脑汁,小心翼翼,卧薪尝胆,磨砺自己的心志,暗中做好应该有的准备。这么多年啊,终于等到时机成熟,他意气风发,挥师北上。然后他取得胜利,验证了自己看到的那条路是可行的。所有的努力都值得了,他感到一种巨大的不真实的幸福,他踌躇满志,要在这条路上走得更快更远。然后神女的衣裙上,多了一条崭新的披帛。那一瞬间就像是被重锤砸中了天灵感,整整有三个呼吸的时间,刘彻什么都没有想,他完全懵住了。因为难以接受,这所有的一切,全部的全部,他为之努力的,为之奋进的,为之欣喜若狂的,只是为了给神女的衣裙加上一条披帛?巨大的荒谬感充斥了他的胸腔,刘彻几乎生出了一种狂笑的冲动。但最后他也没有笑出来,他什么也没做,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是默默地坐下来,继续翻开他面前堆积如山的纸简和竹简。他意识到他错了,此前种种,他全部都想错了。神女的地位,从始至终都没有被他撼动过。他所看到的,只是神女想要他看到的。因为神女想要焉支山、祁连山和狼居胥山,神女渴望匈奴的领土。刘彻不知道为什么神女的渴望竟然如此急迫,前线的军报还没有传递回长安城,算算时间,即便以最快的速度,大汉的军队也不过将将打下了这些土地而已。而神女不惜亲自前往,一夜往返万里之遥,也要立刻确认那些土地的归属权。可理由是什么呢?刘彻不明白。神女为什么想要那些土地?神女能从那些土地中得到什么?这些问题注定得不到答案,但其实有没有答案也已经不再重要了。因为无论神女想要从中得到什么,无疑她都已经得到了。手中的纸简,久久的,没有翻过一页。刘彻还在思索。他已经迅速冷静了下来,或者说,他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因为现在不是他可以发泄情绪的时候。首先,他必须接受一个事实,那就是他自以为篡夺到的神权全部都是假的,或者说,并不全是假的,但那也已经无所谓了。刘彻敏锐地判断了真相,篡夺是假的,但神权是真的,只是这些神权不是他从神女手中夺过来的,而是神女怀着某种目的,主动分到他手中的。烛火细微地跳动了一下。刘彻情不自禁捂住脑袋,感到眼前发黑。他眼角的余光看见神女的影子被拉长了投在清凉殿的地板上,蜿蜒如蛇。一股寒意也如蛇一般爬进了他的心脏。从建元四年到如今,刘彻第一次不敢抬头看神女一眼。他开始觉得神女那张总是没有表情的脸,或许只是一张面具而已。那张面具诱哄着他踏进了陷阱,而且为此沾沾自喜,就像是被猎人以红薯诱哄进深坑里的野猪一样无知和愚蠢。刘彻更加用力地捂住脑袋,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几乎没办法再继续思考下去。他开始产生幻觉,幻觉中他抬起头,看见神女脸上的面具碎裂了,面具之后是一张……难以言喻的面孔,直勾勾地盯着他,忽而露出一个夸张的笑脸!烛火又跳动了一下,刘彻脸色惨白,继而又变得铁青。这么多年,在他悄悄窥伺神权的这么多年里,神女就以这样的笑容旁观他的所作所为吗?在他书写密诏的桌案底下,在他床榻的阴影边,神女就隐藏在那些地方,带着这样的笑容吗?刘彻没办法再坚持下去了,他丢下纸简,站起来,捂住脑袋,走出了清凉殿,背影简直带着仓皇而逃的意味。“所以,”系统小心翼翼地问,“这是你故意的吗?是从一开始,就都在你计划之中吗?”“是。”林久承认得很干脆利落。系统如同刘彻一样沉默了。此情此景,此时此刻,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可能是因为刘彻的背影太凄凉了,让他起了一些同病相怜的心思。总之忽然想上前拍着刘彻的肩膀说,在女人面前总是丢面子怎么办,不要急不要慌,丢着丢着你就习惯了……“至少你确实也给了刘彻一点实实在在的东西。”系统喃喃说,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刘彻。“是啊。”林久对他的话表示认同。“毕竟,没有胡萝卜的话,驴也不会这样夜以继日、兢兢业业地拉磨啊。”系统沉默片刻,颤颤巍巍地插上了久违的呼吸机。黑铁时代04毋庸置疑,刘彻受到了打击。他其实还没弄懂神女那条山河为绣的披帛是怎么回事。但他一直都是一个敏锐的人,敏锐到足够意识到,一些事情在真正发生之前,就已经显露出来的苗头。他的失态,比起惶恐,其实更像是不安。并不清楚神女的改变是因为什么,因此而不安。他眼前原本以为已经清晰的那条路,逐渐地又蒙上了迷雾。刘彻已经很多年,不曾像年少未掌权之际那样,整天整天地把时间消耗在上林苑中。但他仍然是个优秀的猎人,知道倘若误入山林,而四周迷雾四起,则此时最该做的,就是什么都不做。少府的官员又向他呈递上了新的纸简,记述着冶铁术最新的突破。刘彻看也没看,直接把纸简压在了案牍的最底下。所以他也就没有注意到,在纸简的角落里,写着另一则消息。故李将军,在陇西养马,其马场中的马匹,似乎有异于寻常的马匹。狂热散去之后,谨慎重新占据了上风。说是惊弓之鸟也罢,胆小如鼠也无所谓,在弄清楚神女变化的原因之前,刘彻不准备再为了篡夺神权而做任何事。他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另一个方向。倘若神权姑且不能到手,那唯有树立起更坚固的皇权,才能稍微一解他心里已经被挑起来的渴。得到了刘彻的支持,主父偃立刻开始施行他早已经拟定的计策。四个月之后,大将军长平侯卫青与冠军侯霍去病班师回朝,胜绩过于显赫,反而使朝野上下悄无声息。唯一的一点改变,或许就是年轻的冠军侯身边,逐渐多了许多攀附他人。或许所有人都已经习惯了卫青的骁勇善战,天下人总是喜新厌旧,因此冠军侯此次封狼居胥的功业,竟然比长平侯的名声传得更快更远。冠军侯霍去病,不过弱冠之年,如何不耀眼。已经没有人再把他看作卫青的外甥了,他的名字甚至不怎么被和卫青的名字在一起提起来,他自身的光辉已经足够立足。当他站在宣室殿上,身上逐渐焕发出于卫青相异的,隐忍之下,更冷硬的锋芒。很难不叫人想起,那种皮毛丰美的年轻野兽。煊赫之下,宣室殿上,刘彻发下诏书,说此次能够大胜匈奴,是得到上天保佑,继承高皇帝遗泽的大事,愿意将此功业与刘氏诸侯王共享,因此要废除过往只有嫡长子能继承封国的古旧制度,从今往后,举凡王侯的子嗣,无论嫡子还是庶子,都可以共同分享父亲的封邑。后世称这一封诏书为“推恩令”,又有好事者,称之为千古第一阳谋。在史书的记载中,主父偃为刘彻起草推恩令,又持着天子的符节,出长安城,亲往诸侯们的封国,劝说刘氏的诸侯王们顺从这封诏书。推恩令所以称之为阳谋,高明就高明在达成削弱诸侯封国疆域和实力的同时,巧妙地将汉廷与诸侯之间的矛盾,转变成了诸侯家中嫡子与庶子之间的矛盾。原本能够全部继承家业的嫡子固然不满,然而凭空多出了继承权力的庶子却会自发站出来与之抗衡。更要紧的是以“施恩”的名义,占据了大义在手,使天下诸侯,唯有拜谢皇恩。然而纸页上的筹谋纵有再多的机巧,真正到实施的时候,既然有人的利益被损害,则必然要见血,方能功德圆满。要见诸侯的血,更要见主父偃的血,纵然有冠军侯随行,主父偃此去也是九死一生。然而个中细节终究不为人所知,世人所能见识到的,只是有些诸侯安好,另有些诸侯以各种理由卧床乃至暴毙,主父偃持节走遍刘氏的半壁江山,最终安然返回长安城。他立在宣室殿上,穿着公卿的锦袍,因此也就没有人能看到,锦衣之下,他身上有没有留下伤痕,又留下了多少伤痕。那些动人心魄的腥风血雨就埋藏在史书的只言片语之间,两千年之后化为纸页间的飞灰,留待后人寻踪。而在此朝此代,很多年之后,主父偃与东方朔喝酒。在大汉朝堂之上,东方朔是少有的能与主父偃这个异类说得上话的人。东方朔多喝了两杯,借着酒意问出了胸中多年的疑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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