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砚笑眼弯弯,“好。”
结账的时候岑砚给碎银,老板笑道:“王府的人啊,给你们少点。”
庄冬卿稀奇。
岑砚却道:“不必,按正常的收便是,不差这几个。”
“嘿,话不能这么说,好不容易王爷回来了,这些年的安生日子都是王府给的,老头子又不请你们的客,就那两个土豆算送你们,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话直爽,不拐弯。
岑砚看了下老板的穿着,不见补丁缝补,这才点了点头。
庄冬卿看了又看,没忍住,“大爷您怎么知道我们是王府来的?”
“小少爷您这话……听您这一口官腔就不是我们这儿的,更不用说……”老板眼神在庄冬卿身上一扫,像是瞧见什么有趣的,哈哈大笑,给岑砚找了钱,只摆手送客。
庄冬卿不解。
岑砚却问起了船和草鞋。
“游湖吗,会水?”
岑砚:“我是封地长大的,怎么能不会?”
老板扫了岑砚一眼,认可点头,“对,精气神瞧着像,呐,小伙子你看……”
明明白白给指了路,庄冬卿还想问,被岑砚拽走了。
“别麻烦人家了,想知道我一会儿告诉你。”
“哦。”
那就是打赌输了。
沮丧没两秒,庄冬卿又释然了,赌注没多大,也不算损失。
等岑砚找到卖草鞋的地方,庄冬卿又来了兴趣。
“来,换鞋。”
租借到了小船,岑砚将手中的草鞋递给庄冬卿。
庄冬卿没穿过,接了来,几条绳子不知道怎么绑,只得去看岑砚。
刚看出点门道,岑砚已经换好了,一抬头四目相对,岑砚会意,“倒是忘了小少爷是不会这些的……”
“我在学……”
话没说完,手上的鞋被岑砚接了过去,“伸脚。”
“唔。”
岑砚几下便搞好了,庄冬卿踩了踩,感觉还挺跟脚的,没什么不适感。
另一只鞋岑砚也几下给他穿好了,庄冬卿有点不好意思,嘀咕,“其实你教我我也会的。”
“当然能学会,是我想给卿卿弄好不好?”
“哦……”
庄冬卿没忍住笑了下,得了便宜还卖乖道,“那也行吧。”
被岑砚伸手揉了一把他脑袋。
“上来,走了。”
“好。”
岑砚持桨,一叶扁舟,就这样在剔透的湖水面上滑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