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简眼眸半眯,全是危险,「我还什么都没有问呢,柳儿姑娘怎么就猜到了,不过。」
他话音微顿,又道:「柳儿姑娘可以将此事告知给姨娘听。」
「啊?」
白简伸出指腹轻擦拭柳儿脸颊沾上的泪珠,「此事你不必瞒着,莫忘了,你是玉姨娘的心腹。」
既是心腹,自是样样得以主人为先。
屋内的玉荷为男人更衣时,就说起了今天的事,「妾身想去皇觉寺祈福,爷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最近我可能没空,你想去的话让母亲小妹她们陪你一起。」谢钧想到平阳王一事,眉宇冷沉,想来此事一时半会儿还不会结束太早。
「可是妾身想要让爷陪妾身一道。」
「等我忙完这段时间就陪你。」谢钧抚摸上女人娇艳的红唇,忽地凑到她耳边低声笑起,「玉娘,你要知道,你就算再逃也注定逃不开我的掌心。」
他的语调是温柔的,柔情蜜意的,可落在玉荷的耳边仅剩下彻骨生麻的寒意。
因为他是在警告自己,别妄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因当家主母和府上小姐要出门上香,一大早谢府门前就停了两辆马车。
谢月皎和谢夫人一辆,以至于上了马车后的谢婉儿根本抬头,「玉姐姐,对不起,我那天不是故意失约的,我只是………」越到后面声音越小,许是她也知道是自己做得不对。
从上了马车后,玉荷就闭眼假寐,「那天的事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大小姐不必如此自责。」
「玉姐姐,那我以后还能来找你玩吗。」
「谢府是大小姐的家,大小姐自是想去哪里都得。」
「玉姐姐,我………」生来嘴巴笨的谢婉儿想要为自己辩解,又瞥到她眼下挂着的一抹浅青和闭上眼的神态就止住了话头。
本来她就做得不对了,更不能打扰到玉姐姐睡觉才对。
在马车上睡了一觉,等下马车后玉荷的精神头确实比一开始要好上不少。
谢婉儿提前跳下马车,然后伸出手,「玉姐姐,我扶你。」
「我之前还不知道姐姐和玉姨娘的感情那么好了,如今一瞧,不但喊上了姐姐,竟还做起了下人的粗活。」一旁的谢月皎略带阴阳怪气。
本就对这个女儿不满的谢夫人立即冷下脸,「你还不赶紧过来,叫一个姨娘做姐姐,你这几天的规矩都白学了不成,要是传了出去,你看从今往后还有哪一个公子愿意娶你。」
「娘,我觉得不一定都是姐姐的错,姐姐回来那么久了,她是什么性子娘亲你还不清楚吗,依我看指定是有些人怂恿姐姐的。」谢月皎虽没有明说是谁,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指的是谁。
谢婉儿知她们误会了,涨红着脸,手忙脚乱的解释,「不是的,是我自己想那么叫的,同玉姐姐没有任何关系。」
而在她们说话中,今日特意精心打扮过的崔玉生正捏着来信,满脸激动的往寺庙里走去。
皇觉寺香火鼎盛,又因求子灵验所以来的多是求子和还愿的妇人,也有不少明日进京赶考的学子,主打一个神佛多拜总有一个会庇护自己高中。
谢夫人带着两个女儿前去抽姻缘签时,玉荷就在皇觉寺随意走动起来。
此刻她身边仅有宋嬷嬷柳儿二人,这个配置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能让她逃跑的好机会。
但她清楚的明白,这是谢长钧用来试探她是否会逃跑的陷阱。
既明知是陷阱,她又怎会傻乎乎的跳进去。
这时,一个小沙弥走了过来,双手合十道了句阿弥陀佛,后道:「请问施主可是玉姨娘?」
玉荷淡淡点头:「请问小师父找我是有何事?」
「是这样的,有位施主想要见玉施主,还请玉施主随我来。」
「那位客人叫什么,是哪位府上的。」玉荷眸光锐利带着审视。
她来到盛京许久,出门的次数屈指可数,加上她又是个人人轻贱的妾室,她不认为会有谁同自己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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