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那么着急是出了什么事,难不成是猎场中出现了刺客?」
「嘘,就算真的有刺客也不能乱说。」
「好了,我们还是赶紧多猎些猎物,好在此次狩猎中取得个好名次,别再像上次那么丢人才行。」
纵马往她失踪的林子旁搜寻了一圈,结果一无所有的谢钧此刻脸色阴沉得能拧出铁水来,紧握着缰绳的骨指用力得几乎崩断。
她敢逃,最好是逃得远点不要让他发现!
脸色同样难看的白简纵马归来,翻身下马回禀:「大人,我们派人去找了宋嬷嬷说的那片林子的东西两个方向,并没有找到玉姨娘和那位婢子的下落,她们很有可能往深山跑去了。」
不过就算她真的跑进深山,也注定会很快被逮住送回来。
真要让她
那么轻易的跑了,那些刺客岂不是也能从深山里出来搞刺杀,这是置陛下的安危于何地!
「大人,属下找到了一片布料,其颜色款式很像玉姨娘今日所穿。」从另一个方向纵马而来的墨羽翻身下马,双手捧着掌心的布料递过去,「除了这块布料,周围还有有其他人留下的脚印,不排除是有人绑架了玉姨娘。」
布料上面还沾了血,血迹尚未干涸,说明还没走远。
下颌收紧的谢钧攥着那小小一片布料几乎皲裂,一字一句似从牙缝中硬挤而出的森冷阴戾,「找,掘地三尺也得要把她给本相找出来!」
玉荷,你最好不是真的想要逃走!
谢月皎在玉荷失踪后,唇角的笑意就没有下来过,让她不知天高地厚的和自己作对,低贱的贫民就应该永远烂在泥地里发烂发臭,别妄图攀附着不属于她的高枝。
结果她还没高兴太久,她的蠢丫头就赤急白脸的掀帘进来,「二小姐不好了,相爷抱着玉姨娘回来了。」
「什么!你是不是看错了啊。」
珍珠连连摇头否认,「婢子绝对没有看错,相爷怀里抱着的女人就是玉姨娘,而且不只是婢子看见了,还有好多人看见了。」
「怎么可能,不可能的。」咬着手指头的谢月皎根本不信,不行,她还是得要亲自去确认一下才行。
玉荷举起石头砸伤脚踝后,就寻了个止血消肿的草药用牙齿嚼碎后吐在上面涂抹,随后一瘸一拐的往人多的地方走,一边走一边记着地形。
她走得很慢,甚至是故意等着另一个人找到她。
这一次还没等她走远,远处忽然传来阵阵马蹄声,紧接着她的身体在腾空中落入一个满是清冷微苦雪松味的宽阔胸膛中,紧扣着腰肢的大手勒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冰冷刺骨的嗓音犹如尖锐的刀锋划过皮肉,「玉娘,你这是要去哪里。」
寒风刮脸都比不上身后男人的压迫感来得刺骨凌厉,就像是将她整个人挂在悬崖边摇摇欲坠。
「爷,你终于来找妾身了。」玉荷伸出冻得指尖通红的手攥着男人的衣服,就像落在水中的幼鸟本能靠近着能救她的浮木。
「妾身好怕,好怕以后再也见不到爷了该怎么办。」女人哭泣的声音细细小小的,就像即将夭折的小猫,若是心软之人只怕早就化成了护花的一滩温泉水,哪儿还会冷冰冰着一张脸。
「呵,要不是本相亲自来抓拿你,只怕你早就跑了吧。」唇边冷讽的谢钧低头间,瞳孔里撞入的是她瘦弱的身体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虽有满腔的怒火也是解了大氅披在她的身上。结果还没等他问话,怀里的人已是昏迷了过去,简直气得他想发笑。
罢了,先将人带回去再好好审问,左右人已经抓回来了。
一百个一千个都不信的谢月皎来到大哥所居住的帐篷外,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女人的哭声和大哥压抑的怒火,心里暗骂还真是不知廉耻不分场合的勾引男人。
「大哥,我能进来吗?」
直到里面传来一声「进」谢月皎才敢掀帘入内,进来后她的目光首先锁在了像是刚从泥地里滚过一圈,脸上还有少许擦伤的玉荷,心里想着怎么不摔死她,嘴上挂着的满是担心,「玉姨娘先前去哪里了,我得知你失踪的时候简直担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