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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直在马车行驶出城的那一刻,玉荷才感觉到不对劲,「这是要去哪里。」

手持一卷书的谢钧薄唇轻启间,轻描淡写的吐出「京城」二字。

轻飘飘的「京城」二字,惊得玉荷从尾脊骨泛起细麻的冷意,连灵魂都跟着打颤,怒目而视,咬牙质问,「我们的契约上很清楚的写着,只要我给你生下孩子后就算契约结束,你现在是言而无信吗。」

谢钧放下手中书卷,狭长的眼眸斜乜着望向她,似在欣赏一件打扮得精致漂亮的人偶,「何来的言而无信,崔夫人既卖身为奴于我,我这个当主人的要回京了,哪里还会留下伺候的人在清河镇。」

「主走仆随,主走仆葬。」

闻言,玉荷的脑子嗡地一声炸开,手脚冰冷得像是自己听错了。

她不是只要为他生下一个孩子就能走了吗,何时又成了卖身为奴的奴婢。

见她红唇紧抿,面上一片惊恐惨白的谢钧心情极好的勾起唇角,打开暗格,从里取出一张契书,展开白纸黑字,「夫人不妨看一眼,我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由他口中念出的夫人没有所谓勾人浮想联翩的暧昧,有的只是欣赏鹤恐惊翅飞的恶劣趣味。

若说前面的玉荷还能心存一丝侥幸,可是在她手慌脚乱的看见上面属于自己的签名和手印时,大脑随之变得空白一片,灵魂为之颤栗。

清河镇人,玉荷,女,年十九,因丈夫无力偿还债主的巨额欠款,现自愿卖身给谢长钧为奴为婢,终身不得自赎。

最后的那句《终身不得自赎》深深刺红了玉荷的眼,不但打破了她自以为生下孩子就能获得自由的奢望,还将她的后路全部斩断了。

就算她想逃,以后也只能一辈子

以一个逃奴的身份东躲西藏,成为一个彻底见不得人的地底老鼠!

「不可能,我记得时初的契约不是这样的,是不是你动了手脚。」当初签字的时候她仔细检查过了,根本没有作假的可能,两纸中间并不存在第三张纸。

说不定这个签名是伪造的,根本不是她写的。

但她的侥幸并没有存在,因为上面的名字确实出至于她手。

只因她写字时,总喜欢在撇那里拉长往后往里收势。

这个细微的习惯很少会有人发现,就连崔玉生也不知道,如果要模仿,玉荷自认不会有人短时间内模仿得那么像。

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上面的签名就是她写的,如假包换。蓦然间,玉荷的牙齿止不住的轻颤,铺天盖地涌来的绝望情绪笼罩住她,让她再也无法冷静的想要崩溃的大哭起来。

她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为什么就变成了这样。

低头凑近她脖间的谢钧带着有毒的吐息,偏生抚摸上她脸颊那只手又温柔至极,「就算我真在里面动了手脚,上面白纸黑字依旧出自你手,即便送去官府,你说他们是认你,还是认我。」

「这张卖身契就算夫人撕了也没关系,一个登记在衙门的奴才哪怕是撕掉了一张纸,也不过是件举重若轻的小事。只要夫人高兴,这样的废纸你想撕多少就有多少。」

谢钧不愧是玩弄权术的高手,清楚的知道杀人又如何比诛心好玩。

看她崩溃痛哭的模样,可比之前忍辱负重委身于他的时候生动有趣多了。指腹摩挲着玉扳指的谢钧真想让她哭得再厉害一点。

当然,他也从未否认过他骨子里是个恶劣到了极点的家伙。

「谢钧,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真小人!」抬手将卖身契给撕成碎片的玉荷双眼通红的盯着他,仿佛要从他的脸上盯出一个洞来。

换成之前,她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披着张君子皮却做着天底下最无耻肮脏事的男人,怪不得前人总说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

只是对比于愤怒,她更要为自己的愚蠢买单,怨恨自己当初怎么就以为世上若是有君子,君子就应该如他这般的自己。

「如果这样能让你好受一点,我倒是不介意伪君子真小人这个称呼。」谢钧不恼,依旧用着温柔又包容的语气,像纵容自家宠物闹脾气不吃饭的主人。

他越是冷静,越是不在意,就衬得玉荷像个疯子一样无理取闹。

抬手擦去眼角泪花的玉荷忽然笑了起来,不同于她以往清冷温柔的笑,她笑的明媚,笑得张扬,就像一株开到糜烂妖艳的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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