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麻沸散也远达不到这个效果。
刘庆拍着胸口,庆幸不已,「要不是我出来的时候正好遇到崔大哥,只怕崔大哥你就得躺在大街上睡一晚上了,也不知道是谁下手那么狠,那种人活该生孩子没屁yan。」
崔玉生这才发现,为自己包扎的人正是上次关在他隔壁牢房的男人。
只见过一面的人都会帮助自己,而自己同床共枕,的妻子却选择背叛他,迫不及待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
何其可悲,又何其悲凉。
刘庆取出一包粉末倒进酒壶里摇晃均匀后,给各自倒上一杯,「崔大哥心情不好,不妨试一下这东西,保证你试过后不但会忘记所有忧愁疼痛,还会快活如神仙。我知道你肯定想问我你为什么感觉不到疼,也是托了这神仙散的福。」
「非唯治病,亦觉神明开朗。」他说着先举起杯子一干而尽,紧接着他的脸上露出了快乐,陶醉,飘飘欲仙的幸福神态。
鬼使神差中,崔玉生经受不住诱惑喝了下去。
这种感觉怎么形容呢?羽化登仙在这一刻也不过如此,整个人仿佛置身于云端之上,又像是掌握杀生之权的帝王。
自从尝过神仙散的滋味后,崔玉生几乎到了上瘾的地步。
哪怕得知一小包就要五十两,仍趋之若鹜,只为了享受那短暂的飘飘欲仙。
只是他手上的银钱并不多,在他为钱发愁之际,刘庆笑着蛊惑:「崔大哥,我有比神仙散更好玩的乐子,你要不要和我去玩一下。」
尝过神仙散滋味的崔玉生不信这世上还有比它更好的东西,却也好奇他指的究竟是什么。
而刘庆说的乐子,是带他到了镇上最大的一间赌坊。
「要小弟说,神仙散虽好,但那抹快乐仅限于吸进去的那一刻,哪里比得上赌博更刺激。」往他手里塞了个钱袋子的刘庆如一条吐着蛇信子的毒蛇,朝他喷洒着致死的毒液,「虽说十赌九输家会败,那是他们没有赚到钱,运气不好。古往今来,哪个在赌场赚到钱的会大声宣扬,还不是闷不吭声发大财。要是去赌场的都没有人能赚到钱,它怎么会一直开着。」
「到时候崔大哥赚了钱,不是能买更多的神仙散,说不定还能靠钱捐个小官当当,就连嫂子都会回心转意,外面的野男人再好,又如何比得过大哥会赚钱。」
在刘庆带毒的引诱下,心智本就不坚的崔玉生想到了因为他不行出轨的玉娘,仗着舅舅是县令就肆意妄为,践踏律法不把他当人看的罗书怀。
如果自己有钱有权,玉娘肯定会回心转意,他还能将罗书怀对他做的事全部报复回去。
不,他要让他生不如死!
刘庆轻轻地将人往前一推,如恶鬼在底吟:「崔大哥,我相信你的手气肯定很好。」
同一楼的喧闹相比,三楼安静得不像身处赌坊之中。
清癯的腕骨间悬挂着一串浅檀木佛串的谢钧从二楼俯瞰着楼下的男人,轻藐得像是在看一只可有可无的臭虫。
白简双手抱剑立在一旁,鼻间溢出一声冷嗤,「这种好东西给他用,还真是暴殄天物。」
捻转佛珠的谢钧眸光幽幽,「你嘴上的好东西,可是能轻易让一个国家覆灭。」
神仙散别看它的名字好听,而就是这小小一包的粉末为大燕赚取了数以千万的军费,甚至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拿下一座城。
一些染上神仙散的富商贫民为了吸上他一口,不惜倾家荡产,卖儿鬻女,哪怕是当狗跪在地上。
因为知道它的危害,本朝严厉禁官员私下服用,走私。如有发现者轻则革除官职,重则满门抄斩,即便如此,仍有一些纨絝子弟,世家贵族偷偷享用,只为了满足一事的刺激。
对于谢钧来说,这件事本不需要自己动手,只要露出一个眼神,底下多的是人为他鞍前马后。
可是莫名的,谢钧难得想亲自动手,看着她由自己最爱的丈夫一点点逼得崩溃,绝望,痛不欲生。
还要让她心甘情愿的来求他,而不是自己动用权势从一开始就逼迫她。
他朝暗处之人微微颔首,那人了然的退下。
接下来的几天里,崔玉生都没有回家,崔母只能让王妈把他的衣服送去回春堂。
崔母见儿子好几天都没有回来了,去问儿媳,「玉娘,你和玉生是不是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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