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江家只能咽下这个哑巴亏了。”
滕明喻还是觉得不妥,“报不了官府,怕是也防不住江家私下报复。”
他看得分明,哪怕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徐辞言前途无量,但挨不住他还没长成啊!
没长成的天才,算什么天才,特别是这种和自家有仇的天才,还是早早没了最好。
滕洪辉看他一眼,缓声说道,“既然抵抗不了江家的报复,那就干脆让他顾不上报复。”
滕洪辉从桌案上取出一封信来,“今日有百姓检举江家子残**仆,强抢民女,逼良为娼,上罔顾律法政意,下悖背公序良德,罪孽深重,罄竹难书。”
“这封信上面不仅详细记载了江端玉作恶的时间地点,就连受害者的押印都有,这么一封血书递上来,江家还想好过?”
滕明喻恍然大悟,眼神发亮。
江家家主虽只是个闲官,但只要有人状告他家人,他必然也是要被责问的。
更何况,山南这地界,掌管督查的按察使,不正是他父亲吗?!
有这封信在,按察司就是上门去拿人,也是名正言顺的!
滕洪辉想得要更深一些,江家虽在山南还有几分权势,可比起南威侯府来,不值一提。
旁支出了事,南威候还想独善其身?做梦!
滕洪辉在山南这地界待得太久了,地官哪有京官舒服,他正想往朝里通通关系调任一番,哪怕进不去京,往两江湖广这些地方动动也好啊!
眼下他任按察使一职,正三品官,资历足够政绩也有,若是不能进京,只能往别省高了调动。
刚好,湖广左布政使左迁进京任尚书去了,空出来次二品官的位置,恰恰合适!
湖广鱼米之乡,向来有“湖广熟,天下足”的俗语,这般好地方,自然不止滕洪辉一个人看中。
眼下南威侯在京城再难精进,只能外放后再伺机升任,他到底在京多年,关系不浅,要是真铁了心要和滕洪辉争,滕洪辉还真不好说能不能争得过。
这几年滕洪辉还一直在愁,深怕出了岔子,才连珠儿丢了都不敢大肆寻找。
眼下手里捏着这个把柄,当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
“南威侯不是傻子,父亲此前也派人查过江家,什么也没查出来。”
滕明喻也慢慢想通了一点,心下疑惑,“徐弟不过一秀才,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白相,张仕伦,喉官衙……寻常秀才可没本事和他们扯上关系。”
滕洪辉意味深长,“不必管他怎么知道的,只要人与我们交好,那便是好事。”
“这徐辞言啊,年纪不大,行事倒是颇有几分官场老油子的作风了,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见血的招。”
“此次我若是能调动出去,我们滕家可是又承了人家一次情。”
滕明喻神色一顿,细细思量过后叹息一声。
他爹总是说他执拗不够圆滑,滕明喻还不以为意,比起那些整日里为非作歹的公子哥们,他这个一心向学的简直是出类拔萃。
眼下和徐辞言比起来,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第42章归家奇葩操作
要说徐辞言是怎么绕过南威侯府的手腕知道江家违法乱纪事情的,还得多亏原著里男主的神奇操作。
故事后期,徐出岫与男主离心之后,男主很是不爽快,恰好这时候江端玉之前冒犯徐出岫的事被他知道了。
天赐良机啊!
男主计上心头,当即就派人去查江端玉违法犯纪的罪证,有的咔咔加上,没有的库库硬编,三犯十七条,直把山南江家打得再无出头之日。
徐辞言上辈子听同事讲到这的时候,还大感不可思议,这狗还能做出这种人事?!
但同事一脸恶心地摇摇头,马上告诉他什么叫狗改不了吃屎。
按理来说,旁支出事了,这怎么也该影响到本家吧?
可男主他偏不,转手就对南威侯府大加封赏,甚至说出南威侯也是被江家蒙蔽,是受害之人这种神奇言论,试图和缓徐出岫和南威侯府的关系。
徐辞言当时都懵了,徐家苦难背后始作俑者到底是谁,男主难道看不清?!
他当然看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