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括双唇颤抖,哽咽道:“一切皆是命数,或许国公他……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吧。”
叶川遥闻言怒火中烧,隐忍多时的情绪终于压制不住:“明明是人为,又何来命数一说!”
话音刚落,他倏地俯身扼住孟括的喉咙,漂亮的桃花眼迸发出凛冽的寒光,似是变了一个人。
“说,账本在哪?”
一路舟车劳顿又饥饿难耐,孟括此时已几近崩溃,挣扎着哭出声来:“我…我不能说啊,否则我一家老小…就都…就都活不成了!”
手指的力道不断收缩,叶川遥的声音也跟着提了几分:“你以为不说,那些人就会放过他们?”
“你如今下落不明,你猜他们会不会换个棋子?”
“你若死了,谁又能护得住你的家人,你当真放心把妻儿老小都交到那些恶人手里?”
孟括早已泣不成声,精神恍惚:“是我有负国公爷,知遇之恩只能来世再报!”
“我已经对不起他了,不能再对不起我的妻儿啊!”
“你!”
叶川遥眼底猩红,手臂青筋暴起,手指的力道渐渐加深,俨然有失控的架势。
“冷静!”
黏腻的空气中传来一声低沉的嗓音,蓦地将他的神智从发疯的边缘拉回。
沉稳的力道握在不住颤抖的手臂上,急促的呼吸终于渐渐慢了下来。
叶川遥蓦地鼻尖一酸,缓缓松开紧绷的手指,脱力般向后踉跄一步。
方才他……差一点就杀人了?
沈翾抬手将人扶住,单薄的脊背靠在他胸前,还在颤栗发抖。
他揽着肩将人带出牢房,临走前吩咐:“明早之前,审出结果。”
“是!”侍从得了令,不多时,牢房里传出阵阵惨叫。
叶川遥精神恍惚地跟着沈翾出了地牢。
杳杳清风拂面而过,周身的戾气终于渐渐散去,转眼间,又变回那个俊逸潇洒的翩翩公子。
沈翾宽大的手掌还揽在他肩头。
叶川遥放慢脚步,走到石凳前才抬头看向身旁的人,张了张口,轻声道:“对不起,我方才……”
沈翾松开手,将新倒的茶推到他面前,淡淡地应了声:“无妨。”
说完嘴角漫出一抹笑意,道:“不过世子倒是让沈某刮目相看。”
原来再柔弱的兔子,急眼了也是会咬人的。
倒颇有几分趣味。
叶川遥端起手边的茶,连着轻饮几口,小巧的耳尖透着微红,有些懊恼:“是我太没用了。”
不仅账本没找到,还连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问出来,白白费了一番功夫将人绑回来。
他轻叹一声:“这次是我欠将军一个人情,日后若有机会定当奉还。”
“世子无需自责,对方既已布好了局,又岂会轻易露出破绽。”
“不过……”
沈翾看着他,眼神里透出一丝审视,循循善诱道:“我很好奇,世子是如何得知,孟括手里藏着那个账本?”
“又是如何知晓账本里的内容?”
他微微俯身,眼神深邃地盯着面前的人,声音冷冽:“世子,你究竟是什么人?”魔·蝎·小·说·MOXIEXS。。o。X。i。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