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夏青,在香港的5人队伍里,也有一个年纪很小,看上去刚上初中的beta男生,以及一个已经高三的beta女生。
徐长嬴虽然对于机器人等正经事一窍不通,但他这人到了哪儿都是社交的中心,第一天下午的活动快要结束时,他几乎和来自瑞典的黑人小哥都能互喊名字了。
在来自世界各地的一百号人里,依旧只有徐长嬴和林殊华两个优性alpha——可见优性的稀有程度确实令人咋舌。
林殊华在外秉持着闷声发财的豪门修养,就像平时徐长嬴压根闻不到他的信息素一样,他只低调地和他认为有用的人进行精英之间的交流,除了和徐长嬴偶尔说话之外,一眼都不曾看向夏青。
徐长嬴也不觉得生气,也不觉得好奇,他觉得人和人本来就不一样。
不过李旭隐倒是时不时来找徐长嬴说话,原来到了今天,他才有机会来与徐长嬴“探讨”比赛时的一些技术问题。
李旭隐有的时候很天真,比如他居然真的认为徐长嬴是深藏不露的机器人大佬,所以才会组队闯进决赛。
徐长嬴连忙否认,并骄傲地用拇指一指身边的beta道,所有的技术活都是这位大神完成的,李旭隐也只是有些惊讶地点了点头,第一次认真看了看夏青,并主动开始了迟到的自我介绍。
夏青也只是说了一句我叫夏青。
第一天下午的集训很快结束,托日本学生的神仙作息时间,下午五点的时候参赛学生们就已经坐在酒店的自助餐厅里吃晚饭了,而如果是中国学生,此时距离下午放学则还有一节课,更别提之后的晚自习了。
徐长嬴戳着冰淇淋,低头看着手机,虽然集训的讲座对他犹如天书,但是他还是很“敬业”地没有玩手机,结果坐上大巴之后掏出手机,才发现赵洋这个疯子给他发了上百条彩信。
2007年国际漫游的一条彩信一块五,赵洋为了向徐长嬴炫耀,几个小时发了成年人一天的工资。
徐长嬴从小到大长得都很有帅哥的范儿,虽然他平时搞怪又搞笑,非常的浪费脸,但是一旦有些安静,那介于男生与男人之间的俊逸感就会瞬间回到他的身上。
比如他此刻坐在自助餐厅的角落里,一边挖着冰淇淋一边垂下目光看手机,侧影就非常地让人动心,以至于五分钟内有三个不同国籍的女生或者男性Omega问他方不方便一起吃饭。
不过每次徐长嬴都抬起头,笑眯眯的指着对面的座位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的朋友还没来。
夏青将装着牛肉塔克的盘子放到徐长嬴面前的时候,前面的一个韩国队伍的omega男生刚离开,而这时低着头的徐长嬴似乎以为又是一位来邀请共餐的人,以标准的温和表情抬起头。
结果发现是夏青,徐长嬴的面庞一下子变得生动起来,他一脸欠揍笑道:“哎呀,有时候我都忘了夏青你没有信息素呢,每次看到你就像中奖一样。”
两个月的相处,夏青与徐长嬴早以非同一般的速度迅速亲密起来,两人说话很快就不再避讳alpha与beta之间的差异,甚至可以随便调侃。
“在看什么?”夏青果然并不觉得被冒犯,将银餐叉递给徐长嬴。
“赵洋发来的彩信,对了我正要和你说,”徐长嬴将手机转向夏青,“他和齐枫去抽签,齐枫抽到了中吉,你看赵洋抽到了什么。”
夏青微微一低头,只见诺基亚小巧的屏幕里是一张彩色像素照片,那是一支日本寺庙的签,上面用通用的汉字赫然写着“凶”。
“赵洋说所有人里只有他抽到了凶,我刚刚和他说做人不能太缺德哈哈!”
“浅草寺的吉签和凶签的比例是7比3,”夏青解释道,“所以抽到凶也是30%的概率,不是特别偶然。”
徐长嬴摸了摸下巴歪着头道:“原来如此,我以为凶签很少见呢,哇夏青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夏青一边将手机还给徐长嬴一边平静道:“我小时候去过浅草寺,当时我抽出了大吉,而我父亲抽出了凶签,所以有些好奇。”
徐长嬴还是第一次听见他主动提到家人,不由得微微一怔,而这时两人手中拿着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歪着头看向放在桌上的手机,只见赵洋又发了两条短信过来:
-徐长嬴,我花钱又去帮你和夏青抽了两张,我怀疑要不是这个庙有问题,就是咱们三有问题,要不我们赶紧收拾东西滚蛋吧。
配图是两张彩图,徐长嬴点开一看差点昏过去——那是两张一模一样的凶签。
“什么玩意,”徐长嬴怒道,他拿起手机疯狂发着短信,“赵洋你是神经病吧,为什么抽签这种封建迷信的事情还能帮别人抽啊!”
“每次抽签是独立事件,一个人连续抽到三次凶签的概率就是三次乘积。”
夏青在一旁以他独特的冷幽默模式,认真地计算了起来,“概率从0。3骤降为0。027了。”
“啊啊啊我一点也不想知道!”
就这样,在集训的三天里,徐长嬴等人早上八点起床,九点出发参加集训,晚上五点就回到酒店用餐休息——其实并不算辛苦,而且有时候活动也很好玩。
例如在一次去东大名下的一个实验室参观时,学生还看到了各种型号的机器人和无人机,并在工作人员的指导下,体验操纵了一些小型无人机。
在宽阔的草坪上,徐长嬴第一眼就看见了其中一架臂展两米多的无人机,他走了过去。
边上的研究员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穿着白色的研究制服,笑着用英语道:“孩子你喜欢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