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最理性的选择是不要知道,但如果他不知道,又会生出无限遐想,脑补出来的情节也依旧让他不好受。
他又把选择权交给她:“你想说吗?”
“不说的话你会生气吗?”周美西问。
凌月被打回来的问题弄沉默了。
周美西好笑,“反正说不说你都会生气,知不知道你都会不舒服。”
这话说得凌月愈发抓心挠肺,“怎么,难道你们的爱情还情深不寿海枯石烂至死不渝了?”又忍不住问:“还有请问一下,什么叫对你恋恋不忘了?”
这话酸得……周美西憋笑到肚子都抽筋了。
“也不是。”周美西笑着说,“谁对初恋还没有一点遗憾了,你说是吧?”
凌月直接关灯,从抽屉里拿出套,“什么都不说了,我今晚首要任务就是让你忘记什么叫遗憾。”
周美西笑个不停。
凌月是来真的,他一贴上来周美西就发现了,她震惊了,“你怎么能……”
怎么能这种时候起这种心思?
原来网上那些人说的“做恨”是真的存在的啊?
凌月低头在她肌肤上点火,周美西揽着他的脖子想让他抬头和自己接吻,但是凌月撇开脸,无声地拒绝。
他的所有行动都带了一点惩罚的性质,他把周美西拨弄得都快扭成麻花了,也不切入正题。
“凌月……”周美西央求他。
但是没用。
凌月有时候真的很变态。
他非要在这种时候,逼着周美西一边应付他,一边回忆她的白月光。
他试图用两个人的欢愉,把她脑袋里遗憾的白月光挤掉。
她一开始不想这种时候交谈,她只是觉得羞耻,凌月却误会了,以为她是不想玷污白月光,于是越发用力。
那架势说是严刑拷打也不为过。
动作越发激烈,像未经人事的青年人,闷头横冲直撞,周美西说不出话来,一个劲地拿手掌推他的小腹,阻挡他的攻势。
凌月捉起她的手,摁在她头顶,于是她完全失去了战斗力。
周美西只好眼泪汪汪地坦白。
称为白月光的原因是对方是她高中暗恋了三年的学长,她为了他拼命考上了他所在的大学,告白的时候才知道对方也喜欢她。
他们谈了四年恋爱,三年大学,一年异地——白月光出国读研了。
周美西大学毕业那年,白月光的父母直接上门和她父母谈话,让他们分手。
因为白月光打算读完研回国,他父母却希望他留在国外深造,他们以为是周美西的原因,所以急忙想处理掉他们。
于是他们就分手了。
凌月的动作已经停下来了,他松开她的手腕拿下来揉了揉,然后侧身躺在她身旁凝视着她,小心地观察着她的情绪。
对她的心疼已经越过了吃醋和在意。
“他父母这么不尊重人,你们继续在一起的话累的是你。”凌月理性分析。
“恩。”周美西点头,“所以我当时很果断地跟他分手了。”
对她怎么样无所谓,冒犯她的父母是她的底线。
凌月握了握她的手,无声地安慰着她,他感知到了她的情绪,发现她并没有伤心,只有一丝丝的惆怅,于是放下心来。
然后继续刚才未完的项目。
从惩罚又变成了安抚。
他动作轻柔徐缓许多,周美西很快就感到欢愉。
凌月主动捧着她的脸和她接吻,仿佛对待一件珍宝,他吮着她柔软的下唇,舌头卷过轻轻舔舐,周美西不由自主张开嘴巴,这个吻就更深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