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竟然会想到依靠我。
或许,是我对她长久以来的帮助,让她下意识的觉得我可靠。哪怕我每次帮她,其实都有自己的目的。
又或许,是我屡次戏弄她,让她放在了心上,在这种时候,却成了她潜意识里想抓住的稻草。
我轻轻抚过她的额头,替她整理好耳边的秀发。
看着看着,我突然失笑:“到最后,守在床边的人,竟然是我,你也真够可怜的。”
她大概没听到这句话,却听到了我的声音,知道我在她身边。
这一夜,她睡得还算安稳。
就是苦了我,连个躺的地方都没有。
第二天一早,消失了一夜的朱小荷回来了。
我从床边抬起头,活动着趴了一夜,很是僵硬的筋骨,瞥了眼她空空如也的手,玩笑说:“我连顿早餐都没得吃吗?”
朱小荷不接茬,严肃的说:“白家长辈来了。”
“探病?”
“不,找你,就在门外,被我拦下了。”
“知道什么事吗?”
“他们说,白乐乐吵着要见你。”
我眉头一皱:“那女人又发什么疯?不见!”
我和白乐乐之间,从来只有矛盾,矛盾累积,化作仇恨。
至于交情,半点也无。
当然,若是他坦坦正正和我交手,我或许会和她惺惺相惜也说不对。
可就她那些手段,我一点都瞧不上。
朱小荷什么也没说,出了病房。
不多时,她又进来了,神色古怪:“他们说,白乐乐让他们带了样东西给你。”
我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