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虞思还是个小孩,更不可能知道这些龌龊事情。
虞衡逼迫虞思去帝京的时候太突然,等到她知晓时候,虞思已经离开了数日。
而紧接着她被虞衡送到这别院来……
她强令自己不去回想那些乱糟糟的事情,然后看向了来人。
“平城如今也不太平,不回来或者更好些。”她慢慢说道,“她在帝京做了太傅,何必回来沾染这些污浊呢?”顿了顿,她也知道她是无法阻止这些事情的,她感觉自己喉咙发紧,“我被虞衡看管,此处眼线颇多,她若来此处,虞衡便会知晓。”
“我等正是要接夫人离开这里。”来人说道,“此处简陋,实在不是住人的地方。”
“离开这里……?”卫氏眼睛慢慢亮了起来,她感觉自己干涸的心似乎又活过来。
“只是也许无法带上惠公子。”来人又道。
卫氏听着这话却沉默了下来,她苦笑了一声,道:“他在府中,我也许久没见到了。”
“等平城事毕,便能叫夫人与公子母子团圆。”来人如此说道。
卫氏点了头,她站起身来:“那我便跟着你走了。”
。
虞府中,乔氏正命人准备上元节的物事。
如今府中人少了,这些东西倒是也不必如从前那样铺张,省事了许多。
正把灯烛的数目和银钱算好,她看到虞衡从外面进来,便笑着对他招了招手:“你可有喜欢的花灯样子?叫人扎一些你喜欢的。”
虞衡便走到她跟前来拿起账簿看了一眼,道:“今年还是简朴些,不必太花哨。”
“再不花哨,也还是过节呢,外面张灯结彩,难道府里黑漆漆一片?那也太不像样子。”乔氏一边说着,一边拿定了主意,“我记得去年是扎了桃花灯,今年也还是一样扎桃花灯好了。”
“都听你的。”虞衡挨着她坐下。
把这些琐碎事情吩咐了下去,乔氏叫屋子里面下人都出去,然后看向了虞衡:“今日不必去大帝那边么?”
“大帝说最近就好好在家过节。”虞衡说道,“外面天寒地冻的,也不想出去。”
乔氏拧着眉头往外看了看,道:“也不知思儿到哪里,什么时候回来。”一边说着,她一边担忧地重新看向了虞衡,“你说……她真的会回来吗?还是那封信只是敷衍你我?”
“若是快马加鞭,应当快回来了吧!”虞衡可有可无地笑了一声,“我看大帝好像十分喜欢她。”
“喜欢?”乔氏有些吃惊。
虞衡点了头:“大帝似乎见过她几次,我听着大帝说话,似乎对她颇为欣赏。”
这话听得乔氏心头发紧,她道:“那万一她吹枕边风……那我们……”
“你也想太多了。”虞衡笑了起来,“哪里有那么好吹的枕头风!大帝身边佳丽无数,若个个枕头风有用,大帝恐怕老早就被吹到天上去了!”
乔氏听着这话也觉得有理,她叹道:“我只是担心呢!毕竟她性子烈,不好相处。”
这话倒是叫虞衡也点了点头,道:“她那性子,若不是因为她性子不好,那时何必要送她走呢?我们又不是狠心的人,非要叫她去死。”
乔氏简直不能更赞同这话,她道:“正是如此了。”
两人正说着话,鄢璀在外面敲了敲门。
“什么事情?”虞衡懒得叫他进来,便直接隔着门发问了。
外面鄢璀似乎和旁边的人低语了几句,然后才扬声回答:“将军,卫夫人被人接走了。”
“被人接走了?”虞衡眉头立起来,“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