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丫鬟应下来。
“我叫二娘从南院搬来与我同住,等南院搬完了,就让将军看着收拾吧!”乔氏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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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虽然明媚,但积雪没有任何融化的迹象。
虞思看了一会儿子言指挥着小丫鬟们扫雪,又听着青豫在里面指挥小子们小心抬木箱子的声音,又想起那天早上虞悫命青豫给她送来的那些东西。
说来,她都没认真看过。
想到这里,她便转回书房中,叫青豫把那天送来的东西先留下叫她再看一看。
那副白玉围棋摆在最上头,虞思看着那熟悉的棋盒,眼眶微微酸胀。
这原是父亲虞彻喜欢的白玉围棋,那时候她和虞悫一起跟着父亲学棋,父亲便拿出这套围棋,说,你们谁赢了,便把这围棋奖励给谁。
“输了就没有安慰吗?”她那时候不甘心地问。
父亲好笑地看着她,道:“输便是输了,要什么安慰?愿赌服输才是。”
“谁说输了就是输了,不是还有古语说塞翁失马安知非福?还有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可见输了未必是满盘皆输,输了也没必要愿赌服输。”她振振有词反驳,“要是我输了,阿兄得了围棋,就替我把家里总追着我叨的大鹦鹉给打一顿,好不好?”
“好好,你说得有理,只要你阿兄同意,为父就没话说。”父亲揉了揉她的头发,“坏姑娘,嘴皮子不饶人!”
她学围棋没有虞悫用心,自然下不过他,这盒白玉围棋自然是叫虞悫赢到手中。
当然她也如愿以偿,那只叨人的鹦鹉被收拾了一顿,再不撵着叨她。
后来离开京城时候那只大鹦鹉不知飞去了哪里,一转眼也有快十年没有见过了。
父亲去世,兄长也去世,连鹦鹉也没有了,只剩下了这盒白玉围棋。
虞思打开棋盒想再看看那温润棋子,却突然被里面的东西给愣住。
印信?
她几乎茫然地拿起了混在棋子里面的两枚印信,一枚是家主印,一枚是当初魏帝赐给虞家的宝印,她不可能认错这两样东西,从前她跟在虞彻身边见过无数次他在文书上盖上这两枚印章。
为什么这两个印章会在这里?
虞思抬头看了一眼在外面忙碌的众人,几乎是下意识做出了决定——她拿起书案旁边之前她打算给自己装裱用的画轴,把这两枚印章给塞进去,然后把画轴合在一起。
虞悫不会是平白无故把这么重要的印章放在棋盒里面。
她万分确认这一点。
所以,虞悫不会是要自杀的人。
他一定知道了什么,并且他很明白自己会面临一些恐怕难以收拾的事情。
那么——他为什么会死?
虞思的脸色完全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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