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霁看着她:“你还是不信我?”
沈秋辞冷笑:“赵怀霁,你自己信你自己吗?”
赵怀霁不答,眼底的冷意越发深了几分。
他道:“你若已经断定,又何必问我?”
沈秋辞目光冷了几分。
他在回避。
这人总是这样。
“赵怀霁。”
她再一次唤他的名字,语气不疾不徐,却带着一丝透骨的森然:“我知道不是你的人。”
“我猜,你是玩火自焚。”
她缓缓俯身,微微贴近他。
“这场刺杀,与你母亲谢氏有关——”
赵怀霁瞳仁猛的一缩。
沈秋辞将一切尽收眼底,她停顿了一瞬,缓缓道:“你不告诉我,我也能猜到。”
“在这里装腔作势,只会让你死得更快。”
她站起身,目光冷淡地看着他,毫无怜悯可言。
“我代表不了沈家,但如今这番境地,你能不能活着走出这片荒地。。。。。。”
“谁又说得好呢?”
她笑了,眉眼柔和,面容清丽,恍若三月春花,柔美得让人心生错觉。可她的声音,却带着不容忽视的锋锐,每一个字都尖利得叫人难以忽视。
赵怀霁抬眸,看着她,唇角缓缓勾起,带着一丝淡淡的疲惫:“清和在威胁我?”
沈秋辞轻轻一笑,声音温柔却锋锐:“不是威胁,是要你少玩些心思。”
赵怀霁盯着她,眼底波澜微动,片刻后,唇角的弧度微微敛去,目光沉了几分,像是一汪幽深不见底的暗流。
庙宇沉默,风雨依旧滴落,檐下的水珠顺着瓦沿一滴滴落下,落进二人无形的对峙中。
昏暗的光线下,他们的影子交错,气息碰撞,空气中弥漫着冷漠的针锋相对与某种深埋的怨怼。
他不知他们之间有过前世。
可她心知肚明,从始至终,他们之间只有算计和利用。
如今被困于此,所有的身份、伪装、妄想皆成空——
留下的,唯有沉默相对和冷漠。
赵怀霁指腹摩挲着衣袖,眼睫微垂,掩去眼底晦暗不明的情绪。
良久,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如风雨将至前的压抑。
“魏贞想要母妃的东西。”
他顿了顿,目光缓缓敛下,指尖收紧了衣袖一瞬。
“若他拿到,沈家也不会好过。”
沈秋辞微愣,她虽嘴上威胁,但没想到赵怀霁居然真地说出了些事情。
沈秋辞眉头微蹙:“魏贞一向不择手段,你还跟他联手做什么?”
赵怀霁睫毛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