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已经毫无可信度了,雄父太阳穴直胀用眼神骂道:你知道个屁!
撒一个谎,就得用千万个谎来圆。
修郁自作主张替小雌子向学院请了病假,又以惊恐发作为由,在雄父雌父的眼皮子底下公然将小雌子圈养在房间。
小雌子再度醒来时,修郁正坐在床边。窗帘拉得密闭,房间内仍旧漆黑无比。只有微弱的光火从门缝渗漏,隐约可见旁侧的床头柜上,修郁端来的饭菜。
小雌子身体乏力,口干舌燥。他几分胆怯地望着修郁询问道,“哥哥我能出去吗?”
一出声,嗓音嘶哑得骇虫。
“宝贝,你还没好。”
修郁温柔而不容置喙地轻吻他的额头。
小雌子勉强扯动唇角,“我……生病了吗?”他连自己都快要不相信了。
然而修郁却让他信服,“你忘了吗?你被奥托卡以及那名叫‘温尔’的雌子撺掇着逃学……”
他重复着他的错误,“不知天高地厚地闯入危险的交易所。在那里被雄虫袭击,幸好被一位军官救下。”
修郁定定地望着他,手指抚过他的额发,“你回来后一直很是惊恐,害怕见到陌生的虫。”
他笑了下,“甚至连我都怕。”
小雌子张了张嘴,混乱的时间与环境令他的思维都跟着混乱起来。他下意识觉得不是修郁说的那样,可黑暗的恐惧篡改了他的记忆。
他木木地指了指自己,“我,惊恐?”
修郁敛入情绪,继续微笑着亲吻他的额头,“嗯,你惊恐发作了。”
“……”
小雌子垂下眼睫,不说话了。过了好半晌,他才再次艰难开口,“哥哥现在是什么时候?”
他被修郁搂着望向屏障般的窗帘,“白天还是晚上?”
修郁“嗯”了声,答非所问,“饿了吗?”
“白天还是晚上?”小雌子突然变得固执起来,他颤抖地扒着修郁胸前的衣服询问道。
修郁看着他的眼睛,不作答。
几秒后,平静地重复,“饿了吗?”
话音刚落,小雌子的腹中便发出一阵咕咕声。饥饿感唤起了他仅剩不多的清醒,他咬唇问,“我明天能去上学吗?”
一时间气氛有些僵持。
他的弟弟比他想象中长得更大些。
修郁敛眸,不由分说地俯身吻向他的颈子,手极为丝滑地从宽大的睡衣侧边滑了进去。小雌子打的激灵被视作为一种可爱的情趣,他轻声道,“既然不饿,那就让哥哥先安慰你吧。”
……
门缝漏不出半点啜泣声。
小雌子宛如一叶扁舟,在茫茫海面上任风摇曳支配。他渴望修郁又抗拒这样的修郁,绵软推搡道,“呜不行——哥哥……不、不要了。”
*
“两天了,不见虫也不是办法。”这样的状况自小雌子发情以来,还是第一次。雌父有些坐不住,盯着自家伴侣道,“要我说,还是得找个医生来。”
“心理医生也行。”
他自责地认为自己对小雌子实在太不上心,也不该把照顾对方的责任全部丢给修郁。雌父沉吟道,“就算是惊恐症,到了足不出户的程度也该看医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