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吴筱再转身往外,带上门,向志华才再次开口。
他随便翻了两下向桉桌面的文件,之后文件合上,动作间稍带焦躁,是那种抹不开面子求人却不得不低头开口的语气:“算爸拜托这件事,家里的产业不能一点都不给你弟弟,你弟弟到底是”
“是什么?”向桉面无表情把刚被向志华翻过的材料拿过来,“是王玲的孩子,还是说是你喜欢的儿子?”
向桉:“他是谁和我都没有关系,我只知道各凭本事,除了向之,闻华和华业现在是我做主就是我做主,我谁也不会让。”
“向桉,爸拜托你。”
房间内静默片刻,向桉松开握鼠标的手,拿起桌面的电话,再次拨给秘书室,声音依旧冷淡:“通知安保室。”
向志华年龄大了,抹不开那个面子,在安保过来前,从座位站起来,整理了衣服出门。
虽然没有向桉的股份多,但他也是向之的大股东,不会真的被安保赶出去,但向桉会叫人上来,就是真的不再给他任何面子。
他出办公室的最后,向桉停了敲键盘的动作,往那处看了一眼,之后眸光收回,继续处理刚没有处理完的文件。
父女无缘,错不在她。
晚上回家,向桉把这事说给了薄轶洲,彼时她正站在浴室前,催促薄轶洲去浴室洗漱。
薄轶洲刚才从书房过来,鼻骨上架了一副无框眼镜,还没有完全摘下来。
他先是走到床头柜前,把手中的平板和手机放下,再是转头问身后跟过来的人:“你怎么想的?”
向桉往后坐上床沿,她睡裙外穿了件米白色的对襟羊毛衫,脚上的拖鞋也是,温暖的米白色羊毛拖。
她身体后仰,两手撑在床面,双脚微微抬起,悬在空中轻轻抖了都脚上的拖鞋:“我当然说不可能。”
她仰脸,看向薄轶洲:“给东西的时候没想到我,现在股份和经营权都被我拿到,倒想着找我要了。”
她摇头,又点点头,肯定自己的说法:“没有这么好的事情。”
她语气平静,不为先前的事难过,没有任何伤感。
薄轶洲知道她不需要安慰,现在的她足够幸福,她从没有对向志华抱过任何期待。
她是个非常能够自洽的人,不会为任何不必要的事伤神。
他低眸笑了笑,是真的被她这点折服。
房间内光线澄净,暖黄色,为她披在肩上的碎发也镀了层暖黄色的光,薄轶洲摘了表放在床头柜,眼神更柔和一些。
他抬手,习惯性地拢在她的后脑,想去摸她,被向桉挥手打下来:“我刚洗的头发,不要给我摸脏。”
薄轶洲松手,半步上前,低头亲了亲她的头顶:“那亲行吗?”
他亲完,又夸赞的语气,回答她先前的话:“干得好。”
他语气轻慢,带了点调侃:“我们花钱买的股份,怎么他们想要就能给他们?”
向桉往后躲了躲,笑起来:“对呀。”
她声落,拽住薄轶洲的领子,把他拉低,仰头亲了他一下:“里面还有你花钱的一部分,不能亏本”
她开玩笑的后半句话没有说完,被薄轶洲压住后脑深吻下来,吞咽在唇舌之间。
炽热的呼吸交缠,鼻息喷洒在两人之间,不知道是谁的体温先升高,亦或是同时。
向桉身上的开衫掉了一半,露出左侧肩头和里面的绸缎吊带裙。
裙子是湖蓝色,细细的勾带连同外衫一起滑落,薄轶洲低头吻上去,又被向桉偏头躲开。
她呼吸稍急,右手前伸,摸到墙面的开关,嗓音中带了一丝放低的虚哑:“你去洗澡。”
薄轶洲单手撑在床面离开,之后弯身抄在她的膝弯把她抱起来,猝然腾空,向桉拉了下掉了一半的外衫,左手勾在他的脖颈处。
看到他往浴室走的动作:“我洗过了。”
“嗯,”抱她往浴室走的人脸不红心不跳,声线沉稳喑哑,“再洗一遍。”
不消片刻,进到浴室内。
落脚踩上浴室地面,向桉跨脚往外,拨开薄轶洲想往外走,嘴里念叨:“我洗过了,不想洗了。”
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听到还是没听到,他明明嗯了一声,却单手扣着她的腰把她拉回来,另一手解了身上的衬衣纽扣,把上衣脱下来。
再之后左手摸到她背后的睡衣系带,右手把淋浴打开,他边试水温,边帮她把穿在身上的睡衣也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