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轶洲点了下下巴,之后弯腰抄了她的膝弯把她抱起来,坐上她刚坐的椅子,再把她放在自己腿面。
有过下午那次在休息室的经验,落座在他大腿时,她已经下意识抬起左手揽住他的脖颈,之后还是问了句:“这样坐?”
“嗯,”薄轶洲右手单手搂在她的腰后,稳住她的身体,左手轻点在她的平板上,看了眼进度条,偏头问她,“用不用往前拉?”
刚刚因为跟他说话,应该是错过了几分钟。*
向桉摇摇头,在他身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撩着毯子把自己盖好:“不用,打发时间看的,错过一点没什么。”
薄轶洲应了一声,把她和毯子一起搂好,以防她掉下去,和她一起看。
看了一会儿,向桉被其中一个情节逗笑,抱着薯片袋,头微往后扬,出声笑了几下。
她左手还挂在薄轶洲的后颈,笑的时候手臂晃动,连带着也晃了薄轶洲的身体,笑完落眸看到他没什么表情的脸,拍他的肩。
她拿过玻璃瓶,吸了口果汁,望着他:“你怎么不笑,不好笑吗?”
薄轶洲帮她把搭在锁骨的头发撩开,目光在那处皮肤落了一下:“还行。”
向桉喝掉最后一口果汁,表示了解:“你可能确实不喜欢这种东西。”
“不然你还去工作?”她又提出这样的建议。
薄轶洲没答她这话,而是转头看了眼表:“睡觉吧?”
向桉右手的玻璃瓶放在桌面,顺着他的视线往那处也看了一眼,已经十二点,确实该睡了。
她点头,探身把戳了两下平板的屏幕,把正在播放的剧关掉,再之后撑着薄轶洲的肩膀从他身上下来。
她直接赤脚踩下来,有一只脚没找到拖鞋,被薄轶洲捞住脚腕。
他从椅子一侧把她那只拖鞋捡过来,帮她穿上,皱眉:“又光脚踩?”
向桉确实太不注意身体,经期喝冷水,还被薄轶洲撞到过用冷水洗脚。
她自知理亏,踩好拖鞋,收拾桌面的东西:“知道了。”
薄轶洲睇她一眼,没再多说,帮她把刚吃过的垃圾收好丢进垃圾桶,又把她手里的平板拿过来,帮她把保护套折好,随后才是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吧。”
向桉两手没拿什么东西,互相把两条胳膊的袖子拽长,手缩进去像唱戏的一样甩了甩。
薄轶洲走到门口,打开门等她时就看到她这动作,无奈笑:“你干什么?”
“没什么,”向桉也觉得自己这动作幼稚了,手伸出来,袖口扯回原本的位置,追上他,岔开话题,“不是要去你那里睡吗?”
“嗯。”走在前面的薄轶洲回应她。
向桉往自己房间的方向去:“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拿蒸汽眼罩。”
除了眼罩外,她还拿了自己平常用的闹钟,手机闹钟铃声太小,偶尔叫不醒她。
找齐东西再过来,房间空着,西侧的浴室有水声,想也知道薄轶洲在洗澡。
结婚几个月,她和薄轶洲的相处原没有最开始那么尴尬,也一起睡过几次,她早就熟悉了,再来他这卧室,有点轻车驾熟的意思。
她习惯睡床的左边,走过去,把拿着的东西放在床头柜,撩开被子坐上去,时间不早了,估计薄轶洲洗完澡过来也要睡了,她想了想,决定不等他,自己先睡。
最后看了眼手机,确定没有工作消息,手机放在床头,戴好眼罩,先一步躺下。
她喜欢熬夜,但入睡也快,躺下没多久脑子昏沉,人半梦半醒差不多要睡过去,不过没睡熟。
浴室的人在这个时候推门出来,薄轶洲洗得不久,从进浴室到出来不过十分钟,拢了睡袍的前襟站在浴室门口,实在是没想到这么几分钟床上的人就要睡了。
他关掉浴室的灯走过去,向桉听到响动,攥着被子另一手垫在侧脑下,动了动身体。
薄轶洲瞧了她一眼,之后绕到自己睡的那侧,低头看了眼手机,又关灯,上床,问床上的人:“睡着了?”
向桉迷迷糊糊,拖着声音嗯了一下,嗓音满是困怠。
近段时间睡一起时抱得太多,她习惯性地伸手去拉薄轶洲的衣服,右手攥住后就不松手了,往自己的方向扯了扯,之后往前凑身,埋头在他怀里。
薄轶洲已经完全躺进被子,左手搂住她,右手拢在她的后脑很轻地揉了两下,之后吻若有似无地落在她的发顶,低声问:“完全睡熟了?”
向桉脑袋被摸得太舒服,往前蹭了两下,意识到抱她的人似乎穿的不是平时的睡衣。
两人的居家服都是薄轶洲生活助理所负责,同一个品牌的长袖居家睡衣居多,但他今天没穿,穿的是件睡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