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桉看他走的方向,知道他是要换衣服,没再往前跟,礼貌地停住脚,抬手指自己卧室的方向:“放回去了,我不是回去睡了吗,就拿回去了。”
“回去?”薄轶洲已经走到衣帽间门口,停住。
“对,”向桉点头,又扶了下眼镜,解释,“我病都好了,就不打扰你了,不然感觉晚上我乱动,你总睡不好。”
话音落怕这样说显得薄轶洲龟毛,又补了句:“我也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
她和薄轶洲对着视线,感觉到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了几秒,之后见他转回去往衣帽间里进:“嗯。”
向桉指门外,扬声告诉他:“我先去书房了。”
几秒后,里面人应声:“去吧。”
第二天下午下班,向桉开车来博安找薄轶洲。
前一天晚上宋敏芝给她打电话,问她和薄轶洲有没有时间,想让他们回家吃饭。
向桉问过薄轶洲之后,答应下来。
其实她有点奇怪,从和薄轶洲结婚以来,宋敏芝很经常地会联系她,甚至一些需要转告薄轶洲的事情也是先告诉她,让她转达。
她能感觉到宋敏芝和薄海东两口子对薄轶洲很好,但相比之下薄轶洲的态度稍显冷淡。
也不是说他跟父母关系不好,只是貌似有什么事,让他对回家没有那么热衷。
她觉得不应该,因为宋敏芝和薄海东,在她看来是圈子里相对来说很恩爱,又没有架子的父母。
前两次回去吃饭,都是薄轶洲从公司出来开车去接她,今天会是她过来,是因为薄轶洲有会。
下会要七点,拐一趟接她,再回去有点来不及。
向桉在薄轶洲的办公室等他,玩儿了两把数独,最后一把快结束时,薄邵青从外面进来。
进门只看到向桉,挥手示意,扬声叫嫂子。
他关上门:“我哥呢?”
“在开会,”她看了眼手腕的表,“应该马上就结束了。”
向桉过来时薄轶洲不在,尽管林辉说地方随她坐,想去休息室也可以,但她还是很有分寸地坐在办公室中央的会客沙发处。
薄邵青几步绕过来,在她右手侧的沙发坐下。
晚上吃饭,宋敏芝也喊了薄邵青,他等会儿跟向桉他们的车一起走。
几分钟后,会议室的门从外推开,薄轶洲进来。
“哥。”薄邵青抬手示意。
薄轶洲点了下头,扫了眼向桉身上的衣服:“冷不冷?”
进入九月,天明显变凉,但办公室的空调依旧足,她只穿了很单薄的衬衫。
向桉摇头:“不冷。”
她把正在玩的游戏暂停,抬眸看薄轶洲:“走吗?”
薄轶洲示意后面的休息室:“等会儿,我换个衣服。”
向桉点头,像是问话之前已经预料到他会这样说,拇指轻点,重新打开自己的数独。
薄邵青坐在一旁,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扫了扫,觉得他们气场很合。
莫名有种不用说,但对方就知道的默契。
薄轶洲换衣服很快,片刻后,他从休息室出来,示意两人可以走了。
半个月没回来。
车开到薄家宅院前,下车时薄轶洲绕到后座,打开车门,弯腰从车后座拎了几个袋子出来。
向桉头发和安全带勾在了一起,晚一步下车,推上车门,看到薄邵青已经绕过车尾,挤到了薄轶洲身侧。
他个子也不矮,但比薄轶洲还是差一点,此时站在薄轶洲身后,勾头张望:“你又给叔叔婶婶带了什么?”
见向桉走过来,薄邵青往旁边让,但还是贼心不死地朝薄轶洲提的袋子里瞄:“不像吃的,那我蹭不到了。”
向桉走近,也问了一句:“你带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