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行!学生时代各类打卡,她可一直都是争s小能手。凡是有s级的打卡项目,得个a+都不觉得完美,给个b+是在侮辱谁呢!徐茵不服气,誓要把单趟犁地时间达到s级。她犁呀犁,犁完一垄掉头犁另一垄。不出几分钟,就把本来需要个把小时才能犁完的地犁好了。关键是,拖拉机还在加速。后方黑土翻飞,可见比以往犁得深多了。坐旁边副驾驶位的老师傅心情:“……”怎么说呢,一开始是蛮欣慰的,觉得自己真厉害,只不过放慢速度操作了几遍,也没手把手教,就带出了个徒弟。直到拖拉机快得像要飞起来,他无法淡定了。想让徐茵停下来,再这么快他要吐了,结果眼角瞥到不远处的考察团:“……”算了,忍忍!总归是领导交代的任务要紧。这么一来,徐茵误以为自己的犁地水平还没达到老师傅的标准。要不怎么连个夸赞声都没有呢。也不见他喊停,可见还得练。那就继续犁呗。她盯着模拟界面给出的任务地图,心无旁骛,继续加快速度。旁观的学生甲乙丙丁戊集体石化:“……”同班的男生:卧槽!我们班的徐茵同学深藏不露啊!当时看她报了个拖拉机犁地,还以为她想偷懒来着。毕竟开拖拉机是坐着的,不像拔草、施肥、除虫、摘菜,不仅要弯腰,累得慌,还要接触脏兮兮的东西。尤其施肥、捉虫,女孩子避之唯恐不及。原来不是啊!是他思想狭隘了,徐茵同学是因为擅长才选择这份活的。佩服佩服!隔壁班的男生:我去!这女生看上去娇娇弱弱的,没想到开起拖拉机这么飒!果真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就是显得我们男生好没用嘤嘤嘤……八零极品小姑子(8)同样瞠目结舌的还有不远处的考察团以及陪同参观的农场领导班子。好半晌,为首的领导欣然感慨:“巾帼不让须眉啊!这位女同学哪个学校的?学开拖拉机多久了?”农场领导立马答:“今天来的是县六中,因为每一期的教学任务都不一样……”拖拉机犁地纯属为了凑工种临时加进来的,以前才不会让学生接触这个。因此他哪里知道徐茵学了多久。可实话一说前期的筹备不就白忙活了嘛,编也要编得好听点:“这也是为了平衡,总干……咳,总学同一种活,学生们难免有意见,何况劳动教育本来就是教育为主、劳动为辅,全方面地学习劳动才是教育的真谛嘛……”省里来的领导赞同地点点头:“有道理!小王你记下来,回头开会的时候给大伙儿说一说。劳动课不仅仅是劳动,主要还是加强教育,让学生多接触不同的工种,出了学校、进了社会,才能更好的衔接。”顿了顿,不可思议道:“这么说,这位女同学今天刚接触拖拉机?”“这倒也不一定。”他的秘书小声提醒,“现在各个村里备个拖拉机不是什么难事,可能平时农忙接触过。”第一次学就开这么好,说出去谁信啊!可就算是平常有接触,开得这么快还犁得这么深,这就是技术水平了。好比农场里常年干这个活的老师傅,也达不到这样的水准。这不坐在拖拉机上晕车到难受得想吐呢。徐茵直到犁完最后一垄地,模拟界面终于跳出“s”的评定,胜利的喜悦充斥心房。“师傅,你看我干得怎么样?”她喜滋滋地扭过头问老师傅。系统都给出s级评定了,老师傅想必也能夸她几句了吧?老师傅:“……”晕得已经没力气说话了好吗。徐茵:“……”不过,老师傅有心无力,考察团以及农场的领导班子过来对她好一通夸。最后,不知谁提了一句,农场领导大手一挥,给她颁了张“农校合作第一拖拉机手”的荣誉奖状。奖品是搪瓷脸盆一个、毛巾一条、猪肉一刀。没错,这次因为考察团的缘故,农场方面忍着肉痛准备了不少蔬菜、肉。对本次表现突出、劳动任务完成优异的学生,给予精神和物质双重奖励。就像学校每学期都会评选三好生、优秀干部一样,农场也搞了个期末表彰大会。徐茵还被省里来的考察团拉着合影留念。王秘书甚至悄声对她说:“领导说了,以后要是有拖拉机犁地这类比赛,给你发邀请函。有这些比赛打底,将来步入社会评选劳模、红旗手会方便许多。”徐茵:“……”大可不必!不过背着奖品回家的感觉还是很不错滴。“爹、妈,我回来啦!”“正好赶上吃饭。这次怎么这么晚?”徐母看她车龙头两侧各挂着一个大包袱,身上还挎着个书包,以为是学生定做衣服的布料,赶紧走过来帮忙。“这周劳动课去农场干活了,结束得有点晚,还得回学校拿书包,可不就晚了。妈你看这是啥?”她把其中一个大包袱打开,露出崭新的搪瓷脸盆。“嚯!”徐母倒抽一口冷气,“你哪来的钱买的?不会把同学给的定金霍霍了吧?家里脸盆不都有吗?花这冤枉钱干啥!”作势要打她。“才不是!”徐茵嘚瑟道,“这是我劳动表现好得的奖品,不仅有脸盆,还有毛巾、猪肉呢!”说着,从另一个包袱里提出一刀猪肉。本来她是不想把肉塞包袱里的,可担心沿途被人看到。毕竟成刀的肉,一般人家也就逢年过节会买。平时称个半斤就算开大荤了,这么大一刀肉挂车龙头,太惹眼,只好委屈包袱了。“猪、猪肉?”看到这刀五斤的猪肉,徐母眼晕了,“真的是奖品?没霍霍定金?”“我骗谁也不会骗您啊!真的是奖品,喏,这还有奖状呢!”看到奖状,徐母不禁喜笑颜开:“哎呀老头子!咱闺女得奖了!还是大奖呢!奖品可丰盛了,有脸盆、毛巾、猪肉……死老头你人呢?又躲茅房抽烟了是不是!!!”徐茵带回来的脸盆、毛巾,被徐母如数藏进卧室的柜子:“留着给你当嫁妆。”徐茵:“……”庆幸猪肉不经放。“今儿晚了,明天烧红烧肉给你吃。”徐母喜滋滋地说。自从改革开放以来,个别发展快的地区,肉票和布票一样都取消了。但名阳县这边虽说也放松了农产品市场,允许农民上街卖点自家养的鸡鸭鹅和蛋、种的菜蔬、淘到的山货什么的,但猪肉依然供不应求,因此肉票还没取消。城里户口每月有定额的肉票领,哪怕只有半斤八两,那也是新鲜猪肉啊,乡下就没这么好了。好在这两年,养猪不再仅限村集体了,家庭户想养也可以报上去,但年终需要上交一头任务猪。村子里劳动力富裕的人家都会养上几头猪,就是要等年关完成了上交任务才能杀来吃。老徐家当时也想养两头来着,一头交任务,一头杀来吃。尽管他家劳动力不富裕,但有儿媳妇啊,使唤起她来丁点不心疼。但养猪不比养鸡鸭,猪圈面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