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远,他才回过神来朝着走远的背影讥讽:“医者不自医,古人诚不欺我。”
“大人您对着游医女的背影笑什么呢?”
长留突然从江上青背后冒出来半个头,不解的问。
倒是给江上青吓得捋了半天的气儿。
曲指朝着长留的额头弹了个脑壳响:“行了,别研究了,回头脑子撑炸了,我还得重新捡一个回来。”
“哎!大人您等等我啊。。。您都而立之年了,再不带一个夫人回去,张管家可就真的撒手不管了哦~”
江上青一个急刹——“谁而立了?”
长留蒙着头往前走,差点撞到江上青后背,也跟着一个急刹:“您嘞!”
“过两年可不就而立了吗。”
把人气走了他在原地低声嘟囔着。
雍州衙门议厅,双方僵持不下。
池玉京醒来就嘱托了雍州知牧谈判时要用汝鄢子实换这些年送给北梁的金子和女人。
北梁使者却以退兵五年内不发兵为条件要回汝鄢子实和五万两黄金。
“贵国也不怕撑死!”
江上青端坐一方,自进来冷着一张脸听着双方舌战,未发一言,一发便噎的对方拍桌跳起脚来了。
“我们怕撑死,你们有本事撑死吗?”
“拍桌子的本事?”
李守成在一旁指挥起来:“来,知牧拍一个让他们瞧瞧。”
“哼!无礼小儿,你国既送过来那便是我国的,想要回去绝不可能!”
“那本就是我国的疆土,我国的金子和女人!”
“你国的东西?当初没本事送了过来,现在想凭两句话就想要回去,没门!”
“从现在开始,我国将会一点点拿回本就属于我们的东西,回去让你们北梁王做好准备。”
江上青抬眼,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双方霎时静下来。
“那你们来啊,派兵来打啊!”
“终将士,给我杀!”
战鼓擂擂,快刀斩乱麻,一场厮杀,从此不得停。
承平四年秋,并州收复,北梁还回五万两黄金加六位缙国贵女。
承平五年夏,密州收复,北梁还回剩余五万两黄金以及剩余缙国贵女。
承平六年秋,云州收复,北梁赔款八万两黄金,两国最终商定二十年内不起兵不互犯。
历经三年,池玉京带着扩充后的玉麟军,从南打到北,打的举国欢庆,把缙国的脊梁骨硬生生的扳直了。
“江丞相方才谈判时好生威风。”
“拜池将军所赐。”
江上青站在云州城门旁,一身素衫长袍,抬着头看着眼前高耸的城墙不知思索着什么。
落下一句话不见动静,池玉京侧头看去。
“想什么呢?”
“我们初见那日。”
“十五年过去了,该忘的差不多了。”
“过去的为何要让它过去。”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现在比从前更好了不是嘛。”[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