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放凉了的午餐,被沈言端回来继续吃。
看来限制行动不是阮知闲的手笔。
这人来的时候花枝招展像开屏孔雀,和他接触以后微妙地变脸,看他的眼神、动作,完全没有黏黏糊糊的意思,甚至有点嫌弃。
昨天晚上不是他。
沈言出神地咬住叉子。
所以,从结果上来说,是阮知闲和他合谋,潜入他房间进行报复,这人却出于某种目的,没按照阮知闲的约定走,将他留在眼皮子底下监视。
阮知闲和他认识,原著没详细描写这样一个人。
除了阮知闲以外的一区人,只有资助人出现几百字,其余全部模糊不清……
他是一区人?教会背后的资助者?好奇阮知闲在干什么,也出来玩玩看?
沈言眸光微闪。
如果一周之内教皇换回原来那个,他此后不在出现,就可以推定这条线没有问题。
阮知闲受不了不听话的人。
也不喜欢别人和他玩同一种游戏。
。
回到自己办公室的祁丛,懒懒地斜靠在沙发椅上,飞快地翻看教众资料。
办教会的初心是闲着无聊为了好玩,后来人数渐多,便想借着这个来找母体。
不出意外,全是垃圾。
在沈言出现之前,匹配度最高的是56%,改造程度较低、没有受到很多污染的人一般都是30%。
而教会里面的人,绝大多数都在三十以下,零星的几个能擦到四十的边。
没意思。
他随手关了终端页面,百无聊赖地想着等下干点什么时,门被推开了。
是阮知闲。
阮知闲反手关门,没什么表情地走向他。
祁丛看到他,挑了挑眉,嘲讽到“你玩的那个玩具也太没意思了,这样的人一抓一大把,你要是喜欢——”
啪。
消音手枪的声音,有些闷。
祁丛猝不及防,眉心突兀出现一个直径九毫米的洞。
过了两秒,血才从洞里流出。
眼睛还睁着,死不瞑目。
不具备任何同胞爱和人文关怀的阮知闲,又在他脸上补了几枪。
从始至终,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化。
他看了眼时间,
一分钟,足够意识重新回到祁丛自己的身体。
他拨通通讯,那边匪夷所思地质问他是不是有病。
而他只是甩了甩手腕,把最后一颗子弹也清空,声音很淡。
“老实在一区呆着,别碰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