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要告诉母亲,从今以后他会是她的依靠,再也不用跟菟丝花一样,依附别的男人了。
直到有什么东西亲吻过来,贴着他的唇瓣,用舌尖撬开他的牙齿,而后一股子很苦的东西,就宛如泄洪一般涌了进来。
苦到许慕言的舌头都打结了,恨不得当场呕出来,可那滚热的舌头,一直在他嘴里乱绞,喂一口药,就模仿着双修的动作,足足绞弄几十下,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整个过程中,许慕言的意识清醒,他想用牙齿,把小寡妇的舌头咬断,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言言真乖,把一碗药都喝下去了呢,真是听话。”
玉离笙抬手揉了揉许慕言的头发,笑得挺和煦的,“言言今日这么乖,那师尊给你点奖励好不好?你瞧,这是师尊向你师伯讨来的弟子服,是新的,昆仑山上内绣的保护符咒,只对一些小的邪祟有用,师尊在衣服里面绣了更强的符咒。只要言言穿上,除了师尊以外,再也不会有任何男人撕得开你的衣服了。”
“你是师尊一个人的。”
“檀青律脱下了你的衣服,看过了你的身子,但师尊不生你的气。”
“这不是你的错,是他的错,是他该死。”
许慕言听得心惊胆战。
他睁不开眼睛,自然也看不见小寡妇所说的弟子服。
但他很明确地知道,小寡妇不仅是个疯子,还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实在太变态了。看他如此孱弱,遍体鳞伤的样子,难道会有什么很神奇的快|感?
许慕言不明白,小寡妇到底为什么要这样。
当然,他也不想明白。
他恨死这个寡妇了,因为是小寡妇让他回不了家。
“言言的容貌生得俊,连骨相也好,打坏了当真可惜。”
玉离笙长叹口气,似乎有点后悔,为什么要把这么俊的一副皮囊伤成这样。
但不过转瞬之间,他又摇头道:“许慕言,许映雪,本座想要的是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你,而不是现在这种行尸走肉,一滩烂肉的你。识相的话,就赶紧爬起来跪好……”
“本座想淦……你。”
吓得许慕言浑身一个哆嗦,那被强灌入口中的药,竟然伴随着他浑身抽搐不已,哇啦一声就呕了出来。
“你……醒了?”
玉离笙有些愣住了,下意识将人抱在怀里,抬手轻轻拍打着许慕言的后背,错愕地道:“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吐药了?言言,你可千万不要吓师尊,你不会有事的……一定会好起来的。”
许慕言只觉得恶心,无比地恶心,他不是斯德哥尔摩患者,也不是个抖妹,没有办法强迫自己接受小寡妇。
没有办法强迫自己爱上他!
可许慕言又清楚地知道,只有他“爱”上了小寡妇,那这一切的折辱和苦痛,才能显得“理所当然”,他才能说服自己,这是你情我愿的。
并且才能从痛苦中,找寻救赎和解脱,从中感受到快乐。
因为爱的人,对他做任何事,他都应该甘之如饴,难道不是么?
可是他不能,他就是说服不了自己去爱上一个人渣,一个疯子,一个变态。
因为,他许慕言是一个正常人,一个活在阳光之下的人,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即便只是简单的一个拥抱,许慕言就从心底里觉得无比的恶心。
他想逃离这个世界,想回家,想找妈妈。
这个修真界令他好绝望。他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也回不了家。
“……是药太苦了,对不对?都怪药庐里的弟子,为什么不能把药材种的甜一点……师尊去把他们杀了,剖下他们的金丹,喂给你吃,好不好?”
金丹就相当于修真者的命脉,金丹一旦离体,修真者纵然不死,也要残废。
而剖金丹的痛苦,就跟剜心是一样的,远比许慕言从前做骨髓穿刺,要疼得多。
那些弟子也有亲人在家等他们回去,也有父母,兄弟姐妹,还有朋友,凭什么要把鲜活的生命,葬送在小寡妇的手里。
谁把他伤成这样的,谁就应该把金丹剖出来谢罪!
许慕言蓦然清醒过来,缓缓睁开了眼睛,同小寡妇四目相对的一刹那,好像瞧见有光芒在小寡妇的眼里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