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离笙心尖蓦然一颤,不知为何,忽然松开了手,捂着胸口往后退了半步。
好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他这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良心,居然有朝一日,还会跳动。
就为了那么一个混账东西!
玉离笙脸色十分难看,认定世间皆恶,众人皆苦。
凭什么别人能折辱他,他就不能折辱别人了?
面前这个少年屡次为了他那个宝贝师兄,以下犯上,屡屡顶撞于他。
连命都是他的。
他想让他死,他要怎么生?
“慕言,你身上好烫,怎么流了这么多汗?”
玉离笙明知故问,略显惊讶地“啊”了一声,低声笑道:“怎么这般不听话?才帮你穿好衣裳,你怎么又弄乱了?”
许慕言只觉得浑身奇热难忍,根本就听不懂师尊在说什么。
他的眼前一片火红,眼珠子都被烧得通红起来,绯红的唇不停蠕动着,往外吐出痛苦的喘息。
难为他在冰天雪地里,不着寸缕地跪趴着,热汗如珠般,顺着凌乱的头发,簌簌往下掉。
许慕言强撑着身子,才不至于完全倒了下来。
使劲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遇见这种事情,急也是没有用的。
他还不至于蠢到无可救药,才一恢复了几分神智,立马便猜到自己中了那种阴间的玩意儿了。
更可气的是,这玩意儿还是檀青律那个狗比送来的。
千算万算,万万没算到,擅青律居然给他送了一瓶媚药。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许慕言大口大口地喘气,强迫自己思考。
难道说,檀青律猜到师尊今夜过偷偷过来探望他,遂提前给他准备了这种东西,好让师徒二人来一出鸳鸯戏水?
这也不对啊,即便檀青律想以此来恶心自己,起码也得把药弄到师尊的身上,以此,许慕言才能误会师尊,私底下是个“淫丨乱不堪“浪丨荡风丨骚“人尽可夫”的贱人。
而不是把那种阴间的东西,混在伤药里,拿来给许慕言用。
这种方法不仅恶劣,还非常错误。
许慕言百思不得其解。
头脑昏昏沉沉,几乎快要丧失思考的能力了,耳边嗡嗡作响,似有一千万只小蜜蜂,在他耳边打转。许慕言痛苦地抠紧身下的冰面,试图自行抵御住这种痛苦。
不想让玉离笙平白无故看了他的笑话。
“真是可怜啊,被自己的师兄,送了这等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慕言,你说,今夜为师若是不来看你,岂不是要成全你和他在此野丨合了?”
许慕言很认真地摇头:“不会的,你以为他跟你似的,都不知道挑地方?”
玉离笙冷笑道:“你们还要挑地方?都挑什么地方?人间的勾栏院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许慕言不解道:“谁没事会往勾栏院里跑?”
“把你二人绑了,一起丢勾栏院里,一夜时间,你觉得是他接的客更多,还是你接的更多?”顿了顿,玉离笙笑了,“为师猜测,应该是你接的更多吧,方才那两下扭的。。。。。。比勾栏院里的倌儿,可勾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