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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邓昀对许沐子晃了下手里衣架,她“哦”了一声,又去把羽绒服拿起来,挂上衣架递给他。这个夜晚本来该有令人期待的刺激,但许沐子太过紧张和兴奋,牙疼得更厉害了。起初她决心忍着。但忍到他给她倒水回来,实在疼得要命,不得不求助:“邓昀,我牙好疼。”“带你去医院看看?”“我不想去医院”哪有和人家出来两次,都往医院跑的?这算什么叛逆,太不刺激了。再这样邓昀得把她拉黑吧,她这种叛逆水准,估计配不上当他的同谋。“智齿发炎?”“嗯。”邓昀出去片刻,拿了一支药膏回来,说效果还可以,让她试试。许沐子还在对着上面的外文研究用法,邓昀已经洗过手回来。他用消毒湿巾擦着手指:“我帮你?”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鬼使神差就点头了。邓昀把药膏挤在指尖,托起许沐子的下颌,和她对视着,把指尖探入她口中。药膏带着薄荷的清凉味道,窜入口腔。按到她肿痛处,她皱眉,他眸色沉沉地问:“是这里?”10:00-a(2)万籁俱寂的夜晚,许沐子能感觉到药膏落在发炎的智齿上,凉的。凉意沁入心底,身体里却腾起一簇火焰,火舌跳跃,燎过五脏。这种燥灼从何而来?明明她已经在进入室内时脱掉羽绒服,针织衫也是薄款。像幻听,空气里混奏着舒伯特的幻想曲。药膏在涂抹在智齿周围,许沐子抖了一下,邓昀收回手指,问她:“很疼?”其实不是因为疼才发抖,许沐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慌乱,手足无措地退开,摇头。邓昀非常镇定。他又去卧室自带的洗手间洗过一次手,回来后靠在桌边,把那支药膏的盖子拧好,顺手放进许沐子的羽绒服外套口袋里:“这个只有消炎镇痛的功效,有空还是去医院看看吧。”说着,又按亮两盏灯。许沐子顾着药膏,牙齿不敢闭合,点点头,又匆忙移开眼,假装很忙地去打量这间卧室。他们的卧室朝向和格局完全相同,只有装修风格不一样。许沐子自己的卧室是奶酪色调,偏暖色系;邓昀这里是暗色调,连床品都是黑的。他那部黑色的手机丢在床上,几乎和床单融为一体。邓昀叫许沐子随便坐,她往沙发旁边走,越走越觉得奇怪。卧室实在太过安静,她几乎听到自己不正常的心跳声。静得像她的琴房。她心里冒出一个猜测:“你卧室也做了隔音么?”“做了。”“为什么,你又不学琴”邓昀端着水杯。这个人有种本事,盛了温水的雾面陶瓷杯在他手里,瞧着也像酒杯。他垂头喝两口温水,把陶瓷杯放在身后桌上,边伸出拇指,边说着:“有杂音会影响学习的专注力。”然后伸出食指,“嫌他们聚会烦。”邓昀说,这两个原因她可以随便选一个信。真正原因显然是后者。而且许沐子也知道,她妈妈一定在她之前就听说过邓昀卧室做隔音的事情。大概是邓昀爸妈更舍得花冤大头钱,花费比她家的琴房更高,让她妈妈觉得好没面子,才闭口不谈。他们两家有很多相同或相似的物件,都是长辈们攀比的结果。比如,许沐子爸爸有一段时间沉迷于装高雅,买了唱片机回家,平时是不听的,只在外人来家里做客时展示过几次。同样品牌的唱片机也出现在邓昀家里,现在在他卧室放着。牙疼已经有所缓解,许沐子压着胸腔里翻腾着的奇怪感受,问邓昀:“你平时真的听这个?”“偶尔。”黑胶唱片都在柜子里,许沐子选出一张纯黑色包装的,抽出来。名字陌生,不知道是专辑名还是歌手名,她读出来:“cigarettesaftersex”这名字有点简单的单词变得拗口,越说声音越小。房间弥漫着淡淡的番茄藤的清香,她惊慌地转过头。邓昀坐在他的电脑椅上,静静地看着她,还垂头笑过:“事后烟乐队的,还不错,要听么?”很久以后,许沐子才明白,那天晚上在邓昀卧室里心潮起伏的感觉,叫做心猿意马。也叫做“被引诱”。那个夜晚,许沐子留在邓昀家,其实没做什么特别刺激的,他们只是听着唱片、聊着天,连酒都没喝过。但就是心慌,比前夜醉酒那会儿心跳得更快。还被邓昀问过:“热么,开一扇窗?”他从电脑椅上起身,许沐子意外看见电脑主机上的冰箱贴。透明包装还在,系着浅粉色的丝绒蝴蝶结。“欸?这个”邓昀拉开窗,回头:“是冰箱贴。”许沐子指了一下:“我知道啊,墨伽洛斯的纪念品嘛,听说是你准备送给女朋友的,还没有送出去么?”“少听八卦。”邓昀把冰箱贴从电脑主机上取下来,递到许沐子面前,“送你了。”许沐子耿直地“啊”了一声:“你被甩了吗,所以送不出去?”邓昀直接把手往回收。许沐子迅速伸手阻止。她去拿放在他掌心的冰箱贴,指腹触到他虎口受伤处,创可贴布面干燥那天晚上到底都聊过些什么?聊过她没有参加音乐会的遗憾,也聊过她爸妈喜欢把她说成天才这件事忘记是凌晨几点钟,邓昀忽然拉许沐子起身。一轮皎皎明月挂在夜空。他示意她往窗外看:“这有一枚偷听过你心事的月亮。”记忆里那时该是像今天这样湿漉漉的雨天,总有种周围空气潮湿涌动的印象。但其实那只是个干燥的暖冬夜。许沐子把手从创可贴布面上收回来,被敲门声打断浮想。她还没做好见邓昀的准备,迅速穿好拖鞋,理理头发。在开门前深深吸了一口气。还好,门外站着的是邢彭杰。当地啤酒确实够厉害,邢彭杰看起来状态比许沐子还要糟糕,肯定吐过,也肯定头晕过,正掐着眉心:“许沐子,没打扰你睡觉吧?”“没有,刚睡过一会儿,已经醒了。”邢彭杰说,许沐子离开后不久,他们也没再继续喝了。大家酒量都没有特别好,大部分人都回房间睡觉去了。“也是邪门,我还觉得自己算能喝的呢,哇,刚刚简直头疼到要爆炸。幸亏夏夏那里有解酒药,救了我一命。”说到解酒药,邢彭杰敏感地察觉到许沐子脸色有变化,还以为是不喜欢他提到其他女生,有些自喜地挠了挠后脑勺:“那个我的意思是,刚才你是不是也因为不舒服才先走的?要不要也喝点醒酒药?”许沐子摇头,说自己已经喝过了。醉酒后总觉得头脑不够清晰,又很渴,打算下楼去找点其他饮品喝。邢彭杰说:“那正好,我也下楼,一起呗。”走廊里传来门响,许沐子顺着声音看去,邓昀正开门往外走。她视线在他身上等了两秒。邓昀扫过她,没有要刻意打招呼的意思,只对着他们这个方向略一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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